赤裸裸的伤口撒盐,火上浇油行为。
牧震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童怀的话而好转,只变得更加惨白。墓地,招魂,这与他们境地完全符合,条件一个不差。
房冥看着牧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似乎很享受牧震的恐惧。
牧震哆哆嗦嗦地问:“为什么会有那些排位?会不会是厉鬼索命的一种方式?”
满白也吓他,说:“排位上没有你们的名字,万一这个鬼是个捣蛋鬼,说不定不要排位上有人名的命,要排位上没有名字的人,只要你们三个人怎么办?”
牧震害怕的低着头,仿佛要把头埋进小火锅内一样。
然后齐雨突然来了一句:“很有可能。我来这里之前在书阁里查了一下书,我还真找到类似的讲法。”齐雨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满白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凑近齐雨,急切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快说说看。”
齐雨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缓缓开口道:“我也是偶然看到的,是在风姬的书桌上放着的一本日记本上看到的,上面讲了关于亡灵域鬼母的来历。风姬不仅仅是鬼族人,还是鬼母,擅自逃离鬼域,被鬼族人追杀的事我想你们都知道了。”
牧震毫无气势,畏畏缩缩的举起手来,道了一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好听着。”满白脸色不愉道。
牧震被吼得往后一缩,除了苍年,童怀和房冥三人没被这个极具故事性的开头吸引,其余几个人都是围坐在一起。
“在人类古代时期,人族是非常遵从阶级制度的,贵族与下等民众别说通婚,连面都见不着。现在人类社会发展了,相对平等的社会导致没了这种奇葩规定,可鬼族可和他们不一样,鬼族社会体系就像是人类古代社会的三六九等之分,但鬼族有一类人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身份下等却能被尊称,那就是鬼母,而风姬就是属于那个特殊的人。”
“鬼母说了好听一点就是整个鬼族人的母亲,说难听一点就是生育机器。鬼族人和人类不一样,是无法生育的,鬼族想要壮大人口,那就只能鬼母与死地淫鬼进行交合繁衍后代。想想这可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身份尊贵的鬼族人自然知道其中代价如何,他们又怎么会牺牲自己,最后只能将鬼母奉为最为尊贵的身份,然后找下等民成为鬼母。”
“鬼母身份是尊贵的,但却不是受人尊敬的。她们大部分人都没有选择,我想风姬应该是被逼迫,不愿意才逃离出来的。想想哪个正常人会愿意被利用,好好一个人谁又会愿意与鬼在一起,这可不仅仅是折寿的缘故,人和鬼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物种,没几个人能接受。”
满白听着不由看向坐在一边默默摆弄手中戒指的童怀,真的没人能接受吗?
那童怀和房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他只是年纪比较小,但不代表他傻,童怀和房冥说是同事朋友关系又太好,说是恋人的话,满白能感觉二人情感又亲密过头了,熟稔到太过自然,缺少了恋人间的羞羞答答,到更像是金婚夫妻。
人与鬼之间,也不是没人愿意与之交往,童怀不就是那个例外。
满白甩了甩被绕晕的脑袋:“鬼母与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童怀瞬间站了起来,压抑着声音提醒道:“别讲话。”
门外忽然震震阴风呼啸而过,飘来阵阵铃铛响声和树林里很相似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本来还温馨的故事会就此打住。
童怀瞬间站了起来,脸色凝重,他放轻脚步走到半闭着的门口,房冥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灵调处几个人都是见多识广,见人躲躲藏藏见鬼往前冲的性子,都跟了上去,只是苦了牧震,因为害怕不敢跟上去,也不敢一个人留下来,最终还是决定根了上去。
在屋里时,童怀只听到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有奇怪的雕刻声,和房冥在满是排位的房间所听到的声音别无两样。
出了门,童怀只觉得自己身处十八层地狱中的血池,整个墓地上全漂浮着蓝色鬼火以及红雨。
不知年岁的墓地因没有火化直接下葬,有骨头可产生鬼火是能说的过去,可空中的血雨却没法解释,腥风四起,闻得人直想吐。
眼前景象让几人感到恍惚,他们与外面又蓝又红的墓地就像地狱与人间,那么近又那么远。
而程鸣则是继续在那跳着姿势怪异的舞,只是一身装束早已经换了,身上花花绿绿的纹绣像是某个民族或者部落的图腾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