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房冥好笑地说:“谁死还不一定呢?”满白也气鼓鼓地说:“可别小瞧了我们,就算这样你也不该什么也不说就把我捆了。要不是凑巧遇上谷南,我就要被那赤兽活啃了。”
说着还比划了一番,想到那场景,自己搞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既然你有苦衷,那就原谅你了。”
童怀给了满白一脑瓜子,恨铁不成钢地说:“刚刚是谁放狠话不打死人就改姓来着,怎么一句话就改变主意了?”
满白嘟囔道:“童怀,你别一天天揍我头,搞得我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受训一样。”
童怀好笑地摇摇头:“不是吗?”
童怀他们在洞穴中深入,转了几个弯后,周遭变得越来越黑,房冥所释放的金弦照亮距离有限,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不时地撞到墙壁上,身体与坚硬的石壁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童怀更是接连撞了几次墙壁,额头和肩膀都传来阵阵疼痛,这让他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记得准备物资时带了几个手电,找找有没有带的”童怀眸色暗中翻腾。
经过一番扣扣搜搜的寻找,他们终于凑齐了两个手电筒。
童怀和流珈打头阵走在前面,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
流珈心中一直纠结着自己被童怀识破的事情,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人,我是哪一步出了错,漏出了破绽让你发现的呢?”
童怀缓下步伐,眼神直视前方,并未看向流珈:“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你。风姬的下落我们都不知道,你一个陌生人却知道,这难道不奇怪吗?”
流珈有些不信地道:“就凭这个?”
童怀继续说道:“我和房冥被守墓兽攻击时,你一来它就停止了攻击。你亲口说过守墓兽是认主的,它停止攻击那就只有一个说法,我们三个人中有一个属于它要守护的主人。还有风牌”
“风牌怎么了?”
“我们一行人可不知道那红色画布叫风牌,而你一来就叫出了名字,都说了你漏出来的破绽很多。特别是你对战渺紧张的态度,我当时就在想,风姬是战渺母亲,那他父亲呢?战渺生下来后被他父亲带走回到焦阴城,可却没了他的消息。我查过你的信息,你作为一个人却能在鬼域做事,我只听说你是为了救一个人受到了惩罚,被做成了人彘。而风姬之前也浅浅提过一次她的爱人死于非命,被砍去了手脚。这么明显的线索摆在我面前,如果还猜不出来,那灵师这个身份就要换人了。”
流珈听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的伪装还不够好。我见过一个伪装术很好的人,我得好好向他学习学习了。”
童怀好奇地问他:“谁?”
流珈抬头看了看前方黑暗的通道,缓缓地说:“伪装再好也总有暴露的时候。大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只希望到时候大人还能像现在一样心平气和地和人好好聊聊。”
房冥在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插话说:“谎言也不一定都带着恶意,说不定是善呢?”
童怀立刻反问流珈:“你是在说风姬吗?你这就开始为她骗了我们求情了?”
流珈只是摇头笑笑,郑重:“倒时候还希望大人不要责怪风姬。”
又继续深入三百米左右路到了尽头,一道巨大的石门出现众人面前,只不过那门不是在他们前面,而是怪异的躺在地上,挡了他们脚下的路。
那石门看起来极为厚重,由一整块巨大的黑色岩石雕刻而成。石门表面粗糙,刻满了各种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和图案相互交织,组成了一幅幅奇特的画卷,与墓室里看到的风牌画差不多。
在石门的一侧,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从孔洞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冷风,吹在众人的脸上,还带着股油腻的味道。
童怀本以为是个被拆下来的废品,拿着干令手柄敲了敲。
“下面是空的。”童怀对着流珈道,“你能打开吗”
流珈看着石门,摇了摇头说:“不行。”
童怀又将目光投向战渺,她也同样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办法。过去进焦阴城都是从山石入口进入的,但是爆炸之后那个入口早就没有了。我们现在走的这个属于隐蔽密道入口,我虽为战族祭司,但对这里的情况也并不清楚。”
这石门敲起来,声音浑厚沉闷,听声辨厚度,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硬闯的话大概率是不行了。唯一的口子就只有那个拳头大小的孔洞,这么小,小孩来了也进不去啊。
童怀用手电往下照,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反光的液体,一股腥臭味飘进鼻尖,恶心得他连连干呕,呛得脑子一片混沌。
真臭。
满白:“有这么恶心吗?”
童怀忍着恶心推了满白的背一把,“有本事你去试试”
满白不信邪,非常老实的凑到孔洞处猛吸一大口气,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恶臭瞬间充斥他的鼻腔,满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边吐边骂道:“我靠,这什么味儿啊!比旱厕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