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冥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他饶有兴趣地凑近红衣男人所在窗户,手指轻轻敲着车窗,仿佛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红衣男人的表情惊恐万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拳头。他拼命地拍打着车窗,用沙哑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
童怀的眉头紧锁,低声对其他人说:“别慌,先看看情况。”
房冥似乎对红衣男人很感兴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车窗,仿佛在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红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房冥的存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变得更加疯狂。他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声音变得更加尖锐:“救命!有鬼!有鬼!”
房冥刚刚逗人的兴趣一下子消散,他撇了撇嘴,道:“是人”。
然后就半躺在后座上,脸上露出没耐心的表情,似乎对男人的尖叫感到嫌弃。
白衣男人趴在红衣男人身上,恐怖地笑着,还流着口水,一副无法自理的精神病人模样,把红衣男人吓得尖叫连连。
童怀见没什么危险,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红衣男人见到童怀,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抱住童怀不撒手。
“救……救命!”红衣男人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童怀,仿佛想把自己藏进童怀的身体里。
本来就不耐烦的房冥脸色阴沉,他伸手把人从童怀身上撕下去,一句话没说,只是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就唬得红衣男人不敢靠近,转而躲在满白身后。
“你……你们是……是……”红衣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他的眼神在童怀和房冥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答案。
房冥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红衣男人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车里。白衣男人则傻乎乎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小孩子一样围着他们转,嘴里嘟囔着说是他要玩躲猫猫游戏。
傻子和胆小鬼
满白听着红衣男人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里的不耐烦一下子涌了上来,他骂道:“你怎么比李仁还磨叽,是什么是,我们是灵……警察,来调查爆炸原因的。”
红衣男人一听是警察,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死活要跟着他们不放。
原来又是两个爬野山的家伙,红衣服的叫牧震,白衣服的叫程鸣。两人听说这里有一个墓地慕名而来,只是运气不好,爬到一半地下开始发出轰隆声,以为是地震前地龙翻身没想象到直接遇上了爆炸,扬尘四起,可视距离缩短,指南针电子设备都坏了,走又走不出去,求救信号发不出去,程鸣被硬生生吓傻了。
万幸的是遇上了童怀他们。一番解释毫无破绽,童怀想让两人跟着,房冥到是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童怀劝了好一会儿才同意。
只是守一谷发生那么大爆炸,震感强烈到危机城中心身在爆炸中心的两人居然没被震死,也真是个奇迹。
带着阴气灰蒙蒙的迷雾散去,死气沉沉的大地活了过来。童怀身影被拖进树林杂草中,消逝的无影无踪。
等了许久,车胎都画好了,童怀还没有回来。房冥在满是水雾的车窗上写写画画,画了两个手牵手的火柴人,亲密无间。正在画小爱心时被人一掌拍在两小人身上,将两人拍散,只留下模糊的水痕。
房冥给了身为罪魁祸首的满白一个白眼,眼神仿佛是在等着人解释,得不到想要答案可能会面临危险遭遇。
满白一点也不怕,对房冥问:“童怀怎么还不回来?”
天空中发出震震鸟鸣打断争执两人,传来凄厉而尖锐的鸣叫,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树林之上也飞过无数庞大的黑影,速度快到风声凄厉,留下一阵巨风带起本来沉淀的灰尘。
满白停止了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齐雨和乌庸也忙从车上下来,表情都不是很好。
只有房冥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车里的牧震。牧震脸色一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会是出事了吧?我们在森林里迷路这段时间也经常听到这样的鸟叫和飞过的风声,还总是遇到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还是刚刚遇到一群女鬼送葬才遇到你们几个活人。你们也看到了,刚刚走过去那几个女子根本不是人,各个都是吊死的。”
房冥还是目不转睛盯着他,被房冥的气势吓到,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房冥冷道:“我去找童怀。”
牧震一听,急忙说道:“童怀这么久不回来肯定是出事了,要么就是遇到了鬼打墙,要么就是被鬼抓到长石墓地去了。你们不要为了一个人冒险。”
房冥不在冷静,一脚踹在红衣男人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丢进树林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