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白呢?让他跟我出任务。”童怀问道。
“老大,他不是去查你交代的其他事情了吗?”齐雨咔嚓咔嚓的咬着薄脆薯片,含糊不清提醒。
“只剩你们两个?苍年去哪儿了?”童怀继续问。
“他外出购买大型烘烤箱去了,为他研究下一个死法做准备。”
“风姬……”
童怀问都没问完,乌庸打完一把游戏,积极接话:“她刚刚把之前的案子整理清楚,去灵阁交结案报告去了。”
“齐雨,你查一下展馆里监控有没有异常的地方。乌庸,你和我出外勤。”
说完不给人拒绝,迈着步子就往车库去,徒留乌庸老胳膊老腿在后面追,还不忘商量:“老大,我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外出办案啊!”
“想要留在灵调处就跟我去,要不然你可以离开。”童怀头也不抬的威胁道。
乌庸妥协追上去,他不是灵调处的人,能留在灵调处可是他求了好久的,想让他离开比他被骂年纪大还生气,可他就吃这一套。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不要动不动威胁我,怎么留下来这么难”
黄昏余晖洒在街道上,童怀和乌庸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还未走进画廊,铁器剧烈撞击的响声爆发出来,童怀身体抖了一下,乌庸惶然的抬头向他看来。
疾步进大门,左侧剧院的门敞开着,深渊巨口般朝向人的面门。有一个修理工正在处理门锁,费劲想将长链条的门锁扣上去,拉扯让铁链相撞出声。
“这门一定要锁着吗?”童怀站定看着黑暗无光的剧院中心,幽幽的问。
修理工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本能应激,锁链砰然落地。
“吓死我了。”继而佯装淡定,“你们是谁?来这儿参加画展”
“我们是警察,你不知道这里刚死了人吗?我们来调查的。”乌庸哥俩好似的搂着人脖子。
修理工看见人终于敢放松抱怨:“知道,就是刚刚才被吓到。听说昨晚这锁了几十年的剧院门突然自己开了,锁直接碎成渣渣,要不是为钱谁愿意来这地方,真邪门。还有,我刚刚进去找个厕所居然发现里面还别有洞天,还有一栋像极了民国时期有钱人住的古堡。”
“古堡”童怀抓住关键点。
修理工:“对呀,警察叔叔,你们不知道那房子阴森森的,一进去整个人都冷的发抖,我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就赶紧跑出来了。”
“知道了。还有我年纪比你小,别叫叔叔,这里的门先不要锁,我们案子还没查完,到时候我会和负责人说明情况的。”童怀严肃地纠正人叫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随后冷漠的插兜转弯进了右侧画廊。
画廊中本应熙熙攘攘的观画惊醒没有,此刻空无一人,童怀退后一步,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走错地方:“不是在办画展吗?怎么没有人。”
“兴许是知道这里死了人,大家都觉得晦气,就不来了。”乌庸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童怀和乌庸继续往画展厅里面走去,画廊内部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墙上挂着的画作线条看起来极为不协调,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得诡异。
在空旷的画廊中,两人的脚步声回荡着,突然,一阵尖锐的斥责声划破了宁静。童怀和乌庸对视一眼,默契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是一幕令人气愤的场景,一位面容苦楚的男子正对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大声呵斥。男子大约二十多岁,脸上的苦相与凶相交织,注定着他一生终将不幸。而小孩则显得无助,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年纪,衣服上的污渍,手里提着的装满空瓶子的布袋与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把垃圾带进来!为什么你就是不会听,卖瓶子能赚几个钱。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毁了我的生活还不够,现在还要毁了我的画展。”男子边说边搓着右手,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童怀看过他的调查报告,是麦宵。看来李仁说他脾气不好是真的。
麦宵还在咒骂,似乎要动手,小孩则害怕地往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一边哭泣一边道歉,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打击。
童怀迅速上前,果断伸手拦住了男子的动作:“在警察面前家暴,你这是自找麻烦。”声音坚定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