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人的威胁,立即收回了手,满心疑惑道:“你认识我?”
那人看着他,眼里满是嘲讽,放肆地笑道:“下来吧,我们叙叙旧如何?”
几人被木偶人用钢丝勒着脖子,看似被人掌控,实则神情自若,仿佛掌控全局一般。木偶人带着他们下到地下时,更是整齐划一地将他们紧紧围住。
童怀赶忙上前查看满白的情况,只见满白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
他焦急地问道:“房冥和苍年他们人呢?”
满白无力地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调节了许久的呼吸才缓缓说道:“我们在甬道里碰到了木偶人的袭击,然后就走散了,不过他们应该没事。”
此时,那长发男人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木偶人随之一动。他对着木偶人道:“给我继续去找,尸体也好,残废也好,我只要人。童怀,你在这里,房冥一定会来的。”
童怀充满警惕地望向那人,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娄火”
那人摇头道:“你猜错了。”
童怀道:“我不认识你,可你却认识我”
那人轻蔑地说道:“我认识你不就好了?我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们所有人,包括你那短命鬼的父母。”
那人伸手指着地上鲜血淋漓的满白,笑得愈发嚣张,嘲讽道:“你和你父母一样爱多管闲事,明明活的好好的,非要来横插一脚,想带走阴阳章救人?做梦!他们有来无回,今日我也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满白被这番话彻底激怒,猛地咳出一口污血,眼里倏然装满了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今天谁死谁活可说不好。”
长发男人挑衅道:“那走着瞧?”
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甚至衍生为肆无忌惮的嘲笑。
那人不再理会他们,随手递给了一木偶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冷笑道:“给他们吃了,不吃的?那就直接取下头颅就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吃根本不行。
童怀紧紧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心里快速盘算着,等一下是要藏在舌头下面躲过去还是放在嘴边隐藏。
那人仿佛看穿他的小心思一般,警告道:“童怀,别想着敷衍我,给我老老实实吃下去。”
这人难道能看穿人心?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看出来他的想法?而且看这人与自己讲话的语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才对,不仅认识他,还认识房冥,但又不是娄火。
童怀拼命搜寻记忆,却没有一点印象,难道自己还有缺失的记忆?
不可能,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根本没有缺失记忆的机会。可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
童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眼神一刻不离那人身上的塔卿,无奈地哀叹一声,对着长发男人问道:“你是樊来?不,应该只是看着像,和苍年一样。”
那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樊来了?说不定我真的是呢?”
童怀感觉自己吃下那颗药之后,全身开始迅速发软,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几乎都没了。他正想要反驳那人的话,脚下却突然一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随即,身边的塔卿等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跌坐在地。
他们刚刚吃的是让人浑身无力的软骨药丸。还好不是毒药。
塔卿好似发现了面前人异样,手强撑在地,紧紧护住姒仙,眼里满是通红,努力保持冷静道:“你不是,你装得再像也不是,你这个冒牌货绝对不是樊来!”
童怀喘着粗气说道:“我们一路走来,沿路都是樊来所布置的场景,无一不是给塔卿的,樊来的心思我们都清楚。你不是他,如果真的是樊来,他不会这样对塔卿。”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然后又突然停止了笑意,上下打量着塔卿道:“果然,就算我变成了这幅样子还是有人能够看得出来我不是他。”
那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神变得幽怨,道:“你看得出来我不是他,可你看得出来谁是他吗?”
那人顺势坐到地上,和他们平视着,仿佛老友见面闲聊,说出一个专门针对塔卿的话:“你看不出来。”
塔卿被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你……长得再像他,面目也真是丑得可怜!”
童怀此刻浑身软得厉害,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能勉强盘腿坐好,强撑着精神与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