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身边伺候,”
这时陆骁也不转身,却冷不丁淡淡道,“一介罪奴,也敢兀立使性?你记住,以后在这屋里,本王不说起,你便跪着听命。”
沈商凌:“……”
不是,什么?
“叫人打断你的腿,”
陆骁转过身,“还是——你自己跪下?”
沈商凌深吸一口气,不吭声低头重又跪了下去。
丫的。
气死。
跪这么多,还没片酬。
这时,门外亲卫轻传,说是江郎中到了。
陆骁叫传进来。
很快,江元麟大步走了进来。
一进书房,他明显吃了一惊:“哟,我还以为王爷在地上开了个染坊,这花花绿绿的——”
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确定这花花绿绿的一堆……是那个沈商凌后,他神色有点古怪。
“看什么?”陆骁斜了他一眼。
“王爷,”
江元麟一拱手,笑得也挺随意,“没看什么,我先来替王爷瞧一瞧再说?”
说着他取出脉枕。
陆骁也不多说,将手放在脉枕上。
这一回他嵇北之行,确实凶险,竟染了疟疾,高烧不退他几乎昏迷。
也正在这昏迷之中,他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记起前世种种,才知这又重生而来。
一想到前世,陆骁视线扫过还跪在地上的沈商凌,眼底陡然一寒。
“有点虚,”
江元麟诊完,点点头道,“不过好在没伤到根基。我还担心牵扯到你身上旧伤,眼下看来,还好。”
说着又收起脉枕,“我给王爷再开个方子调养一番,不会留病根的。”
见陆骁点头,江元麟又看一眼沈商凌这边,视线在沈商凌身上轻浮不堪的衣裳上扫过后,嘴角不由一抽。
想到这几日江三文听的《西游记》,又想着这人教导江三文的道理……
江元麟啧了声,正想问什么,一闪眼察觉陆骁神色不对,他立刻一挑眉,先退了出去。
等江元麟出去,陆骁视线这才又落到了沈商凌身上。
“昔日陈王多蓄美姬,”
陆骁站起身,走到刀架前,抽出一柄长刀,拿起一方巾帕缓缓擦着,声音不紧不慢,“常令美姬膝行匍伏,并行争夺花帕,以求侍寝之幸——”
说着,他拿刀尖挑起那巾帕,冲沈商凌一晃,“先生既认了罪奴之身,许了妾侍之名,那不如也学前人风流,来一个膝行夺帕?”
沈商凌:“……”
这人文绉绉在说什么?
能不能说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