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芷见若见萤这副时刻记挂着洛临逍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打趣:
“你父亲找你二师哥去寻月殿谈事了,怎么了,这么挂心他?片刻也也离不开他?”
若见萤面上顿时染上羞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阮青芷继续调笑道:
“要是你们结为道侣,便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了。”
“娘!”
若见萤被打趣地无地自容,阮青芷见少年人脸皮薄经不起逗,索性也不再笑他,拍了拍他的肩:
“好啦,你好好休息,门中还有些事务,娘先走了。”
阮青芷离开后,霜霄庭只剩下了若见萤一人。若见萤也没了睡意,一个人偷偷打量着洛临逍的住所。
洛临逍的屋中干净空旷,一点多的东西也没有,恰如他的性格,冷峻果决。
若见萤从床上下来,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橱前,轻轻地打开了它,洛临逍的衣物并不多,只有零星的三四件。若见萤被一件深黑的劲装所吸引,将它拿出来细细地看,衣服上绣着精细的云纹。
若见萤悄悄地将这件衣服抱在怀里,嗅到了洛临逍身上那股冷冽的松香,瞬间红了脸颊。
他没忍住回想起了秘境里中毒时的幻觉。他被洛临逍抱在怀中,两个人气息交缠着,身体也紧紧地绞在一起,秘境的森林里,幕天席地纠缠。洛临逍健硕的身体压在若见萤身上,让若见萤泥泞一片。
只是简单的回想,就已经让若见萤开始腿软。但他随即又立刻变得羞耻起来,赶紧把衣服放回原处。同时,也有些惭愧,他被那丑白猿抱着乱摸了那么久,一身肯定都脏兮兮的,非但睡在师兄的榻上,还偷偷拿他的衣服。
若见萤本就爱美又爱干净,一旦这样想了,他就一刻也忍不了了。
最后,他唤来了屋外母亲留下来照顾他的侍女——他想要沐浴。
侍女帮若见萤烧好了水,等到若见萤入了浴,便关上门去梨杏村替若见萤取衣服。
水汽氤氲,空气变得朦胧温热,玉白的身体在其间若隐若现,若见萤坐在水中一点一点地清洗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是在洛临逍的屋里。这个念头在脑中不断地强化,若见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就像温热的水汽把他的脑子也裹得温热迷糊了一般。
如果师兄突然回来了怎么办?他会过来抱自己吗?
若见萤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瞎想,那些幻觉中亲热的碎片也时不时地在脑中飘来飘去,让他开始感到情迷的昏聩。
他羞耻但又难以自忍地抚上自己的身体,学着去满足自己,渐渐地,感觉到一种恍惚的漂浮感,情不自禁地开口唤:
“师兄……”
若见萤舒服得快要溶解在水里,脑子里一团浆糊般。
然而,突然传来的推门声却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了身上,若见萤瞬间清醒,赶忙收起动作,正襟危坐起来。他以为是侍女给自己取来了衣物,便唤了唤她的名字:
“青碧?”
来人却没有回应他。
难道不是青碧?
若见萤顿时开始紧张,这里是洛临逍的屋子,如果不是青碧,会不会是他回来了。如此想着,紧紧地盯着那从外屋走过来的朦胧人影,若见萤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了。
“是我。”
来人拂帘而入,走到若见萤面前。
是薛殷。
若见萤瞬间松懈下来,但心底又隐隐有些失落。但他见薛殷一身刚包扎好的伤口,又不禁感到有些愧疚,于是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