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渊,我喜欢你。”
耳朵里嗡嗡作响,陆思渊只看到眼前人嘴巴一张一合,隐约听到她喊了他的名字,至于剩下的完全听不清楚。
宋渔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心脏跳得比刚才更厉害。
她忽然很害怕。
害怕他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剧烈的爆炸声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结束。
陆思渊收回手,拍拍外耳廓,隔了两秒才缓过来。
他侧脸看宋渔,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我没听清。”
原来他没听到啊。
宋渔收回视线,垂眸,摇了摇头:“没事。”
她嘴上云淡风云,实则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一方面为他没听到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觉得失望。
冷风从海面吹来,夹杂着腥气,宋渔深吸一口气,任由冷冽空气钻进鼻腔,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走吧,回去了。”
陆思渊敏锐察觉出她情绪不佳,却找不到缘由。
两人中间隔了一米,不远不近地往回走,一路无话。
请假“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的”……
大年初四,年还没过完,寒假就结束了。
甫一进入教室,热闹的气氛扑面而来。
前排男生正抬着腿跟后桌显摆新球鞋,宋渔刚好拐弯,没注意,被绊了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眼看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胳膊一紧,身后有人拉了她一把。
宋渔还在后怕,回头看陆思渊,道了声谢,假装若无其事地抽回胳膊。
那个男生也吓一跳,收脚起身,迭声关心。
她摆摆手,说没事,径直走向座位。
陆思渊垂眸,看着空荡的掌心,若有所思。
自从除夕那天晚上看完烟花回去,宋渔对他就这幅态度。
像是生气了,又不像。
陆思渊绞尽脑汁回忆了很久,连路边石头的摆放位置都在大脑里模拟了一遍,依旧没找到原因。
宋渔确实没生气,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理智上知道这事跟陆思渊无关,可情绪不受控制,别扭得很。
唯一没变的是,他们依旧还会一起上学放学、讨论数学题,以公事公办的态度,结尾客气地说声谢谢。
不过这种状态没能持续太久。
开学后第三天。
宋渔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做题睡太晚,以至睡眠不足的缘故。
她趴在床上,拱起屁股,死活不想离开枕头,于是又在赖了几分钟,等到冯秀美催起床的声音第三次传来,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冯秀美昨晚提前泡好黄豆,早起打了豆浆,端着碗还没走到餐桌旁,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妈!!!”
宋渔冲出卫生间,满脸惊恐:“你看我脸上,起了好多红点!”
冯秀美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快步走到她面前,定睛一看,也惊了:“哎呦,什么红点啊,你这是起水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