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喉咙闷闷颤动着,大口大口呼吸。
昏暗的小夜灯打开,虞景城欣赏着霍御拼命呼吸,面色潮红的模样,像是被什么吸引,他蓦地俯身亲了下来,粗暴而又凶残的撕咬压根不算吻。
霍御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任由口中血腥味弥漫,疯狂汲取虞景城口中的空气。
血腥很好燃起男人的欲望。
霍御在窒息与血腥中可耻的in了,等虞景城冰凉的手再次摸上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冰凉的手指像是在冰水中泡了许久,就连虞景城的身上也冷得不行。
霍御被那冷意激得莫名兴奋,他闭上眼睛不愿面对。
冰凉的手指来到隐秘处,霍御刚要动作就被虞景城压住。
他的声音比起之前还要干哑,温热的吐息吐在霍御敏感的耳廓,“霍御,我不确定我下一次还能不能及时收手。”
“呵!”霍御被气乐了。
明晃晃的威胁让他恼怒,灯光点亮后那落到唇上的吻让他愣怔。
嘴角又一次被咬破,霍御忍不住问:“不能轻点。”
“嗯,不能。”
“艹!”
身体被一点点破开的疼痛让霍御难受得再次咬上虞景城的肩头,虞景城这次并不在意肩头的刺痛,或许他就是想痛才来招惹霍御。
虞景城一寸寸丁页入,在霍御闷哼时猛然咬上霍御的喉结,将那滑动的喉结死死含住。
汗水与血腥味交缠,他与他的仇人在爱欲中沉沦。
霍御真的很温暖,哪怕这温暖并不是属于他,哪怕这温暖对他充满厌恶。
霍御是真的痛,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拽住床单,青筋鼓起,羞辱感与怒火升腾不下,他甚至想过抓起桌头柜的杯子对着虞景城脑袋来一下,但在缓过来后他一直盯着虞景城的脸。
虞景城留意到了这样的视线,问:“怎么?”
“看你头发一直往下滴……嘶,慢点!不是……慢点,你故意的吧!”
虞景城瞧着霍御这满身狼狈,话都不能完整说完的样子,很轻地“嗯”了一声。
瞧瞧,还搁这理直气壮,霍御被虞景城气得胸口震荡,却没再咬虞景城一口,而是偏开了眼睛。
虞景城只当霍御是恨死了自己,不管不顾地发泄怒火。
等一切结束,已经到了凌晨两点过。
虞景城撩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他知道自己该去洗个澡,将头发吹干,可霍御的身体很温暖,温暖到他有那么一点不想离开。
就这么呆了好一会,虞景城慢吞吞地起来,突然被霍御拉住。
霍御起身,痛得面目狰狞,看向虞景城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难当,他身残志坚地打开玻璃罐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粉红色糖球,硬塞到虞景城的嘴里。
“事后糖,老子嘴里全是伤口,你个傻逼玩意儿自己吃吧。”
虞景城用舌尖顶了顶那颗粉红色的糖球,甜甜的,是淡淡的草莓味,糖果的甜味似乎将那点苦涩也冲淡了许多。
他沉默无声地起来,去浴室,当灯光打开,虞景城看清了镜中的自己,满身潮湿,连唯一有血色的嘴唇都透着惨白冷淡的颜色,他身上唯一的亮色成了那嘴角的一点红肿,以及脸上过于明显的巴掌印。
甜甜的糖球有那么一点苦了起来。
霍御。
在施舍怜悯他。
像过去每一个叹息他没有父亲,生来就有这病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