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和法尔科内都感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无语。
“我知道……他那时候也挺出名的,但现在……”
两人声音渐低,他们走到屋子的另一侧去。
同时,布鲁斯感觉到了微妙的心悸,这次似乎比之前的悸动更轻一些,但确实是毫无预兆和缘由就出现的心悸感。
企鹅人的游戏场所光线很暗,很难说那根正顺着布鲁斯的裤脚往上攀爬的触手是从哪里探出来的,它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只让布鲁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布鲁斯动了动脚踝,让触手不要乱来。
他环视屋子,房间不大,但唯一的沙发正好在企鹅人和法尔科内的方向,于是他随便挑了一名企鹅人的部下,问:“有休息室吗?”
小混混很懵。
“茶水间?”布鲁斯换了个说法。
小混混:“……”
布鲁斯:“……”
布鲁斯:“换衣室?化妆间?”
小混混依然是“……”的。
布鲁斯扶额。
无效沟通。
布鲁斯干脆坐在台球桌上休息。背对着那些人,触手就在他腿上划拉,隔着西装裤布鲁斯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辨认出对方在写什么。
他找到没人能看到的角度,将手心摊开放在大腿上。
“你需要帮助吗?”触手写。
“不,不用。”布鲁斯小声说着,同时微微侧头,做出类似于在小声讲电话的姿态,“我能搞定这个。”
触手再次书写:“我可以保护你”。
但是在布鲁斯眼里,这就是个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的变种人,能力虽然神出鬼没,但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否是曾经遭受过某些不幸,根本不愿意露出原本的面目。
这样的一名变种人,在这个时代往往是不幸的,可对方却还愿意帮助他人,这已经是件难能可贵的事。
如果可以选择,布鲁斯并不愿意将这样的人扯入争端中。
“你不用,照顾好自己,好吗?”
不等触手书写完下一个单词,法尔科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的沟通。
“你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法尔科内大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球杆一挥,直直比划在布鲁斯面前,摆了摆,示意布鲁斯自己侧头。
布鲁斯没有抗议,他侧开脸,露出发丝覆盖下若隐若现的耳麦。
“阿福。”布鲁斯说道。
“阿福?”
“我没有如约回家。”
“……”法尔科内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这是一位象牙塔上的小王子,一名已经24岁的成年男性,却连晚上没有按时回家都要跟老管家解释。
法尔科内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我说什么?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