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气的肝疼,格拉帕再次痛恨为什么自己不能亲自解决那个人渣,希望江雪老师下手再狠点,连他这份气一起出了。
“就是在想‘弟弟’没有自信心该怎么办?”格拉帕随口一说,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劝导开解小夜。
“嗯……多表扬夸奖一下,引导正确的自身评价意识。”诸伏景光想了下问,“是在说老师他吗?”
“啊……”意料之外得到回应的格拉帕呆了下。
“能当前辈的老师,在某一方面一定有过人之处,不该自卑才对。”诸伏景光也蹲下身,像是对着不存在的人诚恳问道:“老师是有什么困惑吗?”
“……其实,”格拉帕默默提醒,“老师他在你的右手边。”
“……”诸伏景光不见尴尬地调整了下面向,“有困惑可以告诉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前辈的忙?”
“你胆子……很大啊。”格拉帕短暂的愣住后,扯出一个凉凉地笑容,“谁允许你和老师说话了?”谁允许你插足到我的世界了……只是一个漫画角色而已。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格拉帕被心底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老师们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以漫画的形态存在的,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怎么敢那么想……
“是前辈允许的,”诸伏景光道,“这几天前辈不一直在问我一些事情吗,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帮得上忙。”
诸伏景光表面镇定,实则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他在赌格拉帕不会因为他的举动生气,他在赌他能否在格拉帕心里插上一脚——他不能永远被格拉帕牵制着。
别看诸伏景光对安室透说着格拉帕的好话,但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的好说话和普通人一样,仅仅是因为他不在乎。哪怕是对他的眼睛表现出了狂热的喜爱,也像是格拉帕知道他应该喜爱他的眼睛,所以才会狂热的迷恋……喜爱的真实,又虚假。
就像格拉帕和零的关系,是因为他需要讨厌零,才会因为安全屋被零发现、且并被关了禁闭而和零关系恶劣,诸伏景光可没从格拉帕身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对关禁闭的厌恶,格拉帕甚至还能拉着他在禁闭室过夜!
原本诸伏景光都以为那些若有若无的违和感是格拉帕天生薄凉的性格造成的错觉,直到这几天格拉帕主动找到他聊天,他才发现格拉帕所有的真实都放在他幻想的“老师”身上。
格拉帕在真心实意地为“老师”的问题而苦恼,并想着解决帮助“老师”。
“……下不为例。”
不知道诸伏景光敏锐地在没看出来他演戏的情况下,依旧察觉到违和并且脑补了一堆的格拉帕,强行压下心里翻滚的不适,他要想个办法冷静一下。
听到格拉帕回答的诸伏景光心下松口气,他赌赢了,至少他往格拉帕认为存在的“真实”里踏进了第一步。
【他、他也能看见我吗?】小夜有些局促不安。
“不,他看不见你。”格拉帕起身迎向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安室透,活动了下手腕,“来了?”
“找个地方,我们打一架。”
终于凭票入内的安室透:……?
格拉帕沉着一张脸,领着一头雾水的安室透走进园区边上的小树林。
原本小树林里,为了给游玩的情侣们营造约会感觉或是野营需要的小空地,正正好也为急需打一架冷静的格拉帕提供一了个相对隐蔽又宽敞的场地。
安室透看着格拉帕把脖子上碍事的围巾解下来塞到诸伏景光手里,“真要和我打一架?”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手无寸铁的情报贩子而已,”安室透道:“和我打架,有点不适合吧。”
在接到诸伏景光有些些歉意的目光时,安室透就知道,格拉帕突发奇想要干一架这事,和好友绝对脱不了干系。
安室透表面笑着,心里却想着回头怎么找这个胆大的hiro算账。
格拉帕拉了下失去围巾遮挡的项圈——有些勒得慌,下次见琴酒一定要把这玩意去了!格拉帕心情更加糟糕,扫了眼地面,挑了个长短差不多的短树枝在手里上下抛了抛。
“怎么不合适,我也就是一个可可怜怜的技术人员,”格拉帕示意了下手里的树枝,“不介意我用个‘武器’吧?”
这趟为了贯彻一心一意就为玩的目标,格拉帕专门把以前不离身的手术刀留到了家里,不过现在树枝也能应付一下。
格拉帕把树枝反手握在左手中,长短刚好是一把短刀的样子,“老师正好也看看,帮我指点下不足。可以吗?”
【……好。】小夜站在已经自觉退到“战场”边缘的诸伏景光身边,听到格拉帕的话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