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
做人,真的可以这么无耻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轻声说:“阿落。”
白落轩愣了一下,同意了。
虽然“阿落”不如“老婆”或者“媳妇”什么的好听,可跟“老白”什么的比起来,真的好太多了。
“老白”什么的,她表示承受不起。
——————
“大王。”
祝修远看着眼前蒙面的男子,眉头一皱,不悦的说:“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大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男子微微屈身,“是,公子。”
祝修远缓和了些脸色,将手中的剑递到他面前,问道:“这把剑可是那人的配剑?”
男子看着剑,眼里突然有了几分凉意,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缓声说:“不知道。”
“不知道?”祝修远睨着他,显然是不信的,“她曾用剑砍下了你的头,你会不知道吗?巫禛,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寡人是傻的?”
巫禛垂眸,眼里有恨意,可声音还是不急不缓的:“那人的确是拔了剑,可是剑上附了层白光,是以我看不真切。”
似乎是看出了祝修远对他的失望,他又转了个话锋,“不过不管这剑是否是那人的佩剑,对于您来说,都是赚了的。”
“此话何意?”
巫禛从祝修远手里接过剑,抽出来,这是把青铜剑,锋利的剑尖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但巫禛并未在意剑,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剑鞘上,手指在青铜剑上一划,有了道很深的口子,但他毫不在意,将血滴在了剑鞘上。
红色的血慢慢流过剑鞘,如同蜘蛛网一样分成无数细小的丝线,但又慢慢的汇合,将整个剑鞘都包裹住了,但是那层血极薄,隐约还能看得见里面黑色的剑鞘。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血多?”祝修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神色很不耐烦。
巫禛还是一副温顺的样子,道:“公子莫急,一会儿便好。”
约莫过了一分多钟,那剑鞘上的血凝成了血痂,巫禛手一抖,血痂便碎成了细小的斑点落在地上,而那黑色的剑鞘上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裂纹,连成了一幅图。
“这是孚汜地图?”祝修远凑过去仔细端详。
“是。”
祝修远看了一会儿,皱了眉头,“可这好像是残缺的。”
“的确是残缺的,”巫禛微微颔首,“孚汜地图被分成了九份,分别刻在了九把剑的剑鞘上,这只是其中的一份而已。”
祝修远看向巫禛,“必须九份都拿到手才行?”
“是的。”
祝修远的眉头皱的深了些,从巫禛手里夺过剑和剑鞘,然后对他摆摆手:“你先退下吧,我自有法子。”
巫禛颔首,正欲离开,却又突然想到了一点,说:“公子可以让阴嫚公主去取白落轩和林逸手里的地图。”
祝修远睨他一眼,冷笑着说:“她不把我的地图给白落轩就不错了,还想着她把白落轩手里的地图拿来……巫禛,你果真是蠢了么?”
“公子教训的是,是巫禛犯蠢了。”
巫禛向秦王拱拱手,转身离开。
出了屋子,引入眼帘的是一排高大的柳树,叶子是深绿而又茂密的,每一次摇动,都好像卷起了一阵风,可吹在人的身上却并不凉快,反而还带来了暑气。
巫禛静静的盯着那排柳树,嘴角微微掠起了一阵弧度,可他蒙着脸,这笑意也就没人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