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择的头还在疼。不过,等树悦一转身面对誉择,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疼痛。
树悦是一个行动派,她既然决定了要走,那么即使昨晚发生了插曲,计划不会因此中断。
树悦问誉择:“衬衣来找你什么事?”
誉择摇头:“没什么事。送了点茶。”
他端着杯子,釉下彩瓷杯里散发着缕缕茶香,芳香浓郁。
他在一旁站着看着树悦忙碌。
“等等,你为什么这种小东西也需要打包吗?”誉择看着树悦将零碎的小摆件收起来,整理好。
树悦停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很漂亮的模型摆件。
这是一头精致的飞船模型。上面的迫击炮制作得惟妙惟肖。
树悦扒开炮管,露出里面暗藏的玄机。
“这种小东西有用处,才会打包。”树悦演示给誉择看,“你看这样打开以后就会露出里面的尖刺。”
“这样一来,就是一件近战用的武器了!”树悦眼睛亮晶晶地,讲起这些来兴致勃勃。
誉择一边看着树悦打包了所有他遗漏的物品。一边和她小声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融洽。
当他的目光转移向绒球兽的时候,他又有一些犯了难。
物品是死物,容易携带。
活物经过长时间的星际旅行,这些绒球还能成活吗?
面对誉择的疑问,树悦给出的答案是“可以”。
她将每一只绒球都安放在专属的笼子里。这样一来,就能办理星系间的宠物托运。
树悦不担心绒球兽的存活问题。绒球兽这种繁殖能力强的生物,生存能力也是顶尖。当初这群绒球兽的祖先,还是树悦的母亲在首都星系的宠物店买的。
树影和树悦讲过,绒球兽是树悦父母的定情信物。母亲通过用绒球兽照顾的借口接近父亲。最终追到树影,这才两人心意相通生下树悦。
绒球兽的祖先已经经历过一次星际旅行,是不会轻易死掉的。更何况,现在的宠物托运技术随着科技发展更加科学、无害。
誉择提着的心才放下。
尽管誉择对待绒球兽的态度恶劣。突然面对着生离死别,他才发现他哪是讨厌绒球兽,他这是对绒球兽又爱又恨。
他的心情低落下来,头部的刺痛在无声无息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将脖子上的防溢贴撕下来,脸部贴近树悦。
树悦看着誉择凑近的腺体。她伸出手指揉了揉腺体,不解:“是需要再补充点信息素吗?”
誉择环住树悦的腰,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部分疼痛。
当然,只要靠近树悦。誉择的头部疼痛真的减轻了不少。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头部创伤正在慢慢恢复。皮肤上的伤口恢复时,会感受到痒意。脑子里的伤处在恢复,也许就会表现为疼痛吧。
“再给我一点信息素吧,小悦。”誉择将树悦的小名念得很慢,抑扬顿挫间带着不自觉的撒娇语气。
树悦只是检查腺体,并没有想做什么。树悦看誉择此时的反应,像是依赖期症状。
她按照誉择的请求,在腺体处咬了一口,稍微放了点信息素,然后看着他:“怎么样?”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只不过因为信息素的作用,多了一抹微微的红色。
誉择嗅着树悦发间的清香,感受到信息素的弥漫,他继续祈求:“不够……不够,再给我一点!”
树悦所提供的信息素只是饮鸩止渴。誉择还是赖在树悦身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