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要做的,是——一点点把它拆开。”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眼泪沿着鼻梁静静滑落。
不是因为痛苦。
不是因为羞辱。
而是因为某种彻底崩溃后的释然。
她知道,这扇门,一旦打开,就无法再关上了。
十五分钟后,她穿回衣服,坐在训练室外的灰色绒面沙发上,双膝并拢,手指交握在膝盖上方,指尖发白。
她的身体还在轻轻发抖。
仿佛从一场无声的风暴中走出,外表完整,内里却翻江倒海。
Damien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声音温和得近乎体贴:
“你表现得,比我预想的还好。”
她没有接,只是盯着那杯水,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问:
“你……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她身旁坐下,靠得很近,却不越界。她能感受到他体温的存在,却并不感到威胁。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像讲述某种行业的风景线:
“我经营这家俱乐部七年了。来过很多女孩——巴西的、墨西哥的、日本的,也有台湾来的。”
他顿了一下,目光在她侧脸停留:
“但像你这样的……太少了。”
“你把羞耻当作一种罪,而其实,它本可以是你最锋利的利器。”
他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没有嘲讽,却让她感到被识破后的无处遁形。
她最终接过水,轻抿一口,指尖微热。
“那……她们后来都怎样了?”
Damien看着她,语气平稳,没有渲染,也没有刻意回避。
“有些留下来,赚到足够的钱,换了身份,开了店;有些被欲望吞了,彻底沉溺在被凝视、被渴望的快感里。”
他略顿了一下:
“也有的,在最初的训练里就崩溃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
她“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那个夜晚,她洗完澡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穿上睡衣,而是站在浴室镜前,光裸着身体。
镜面泛着雾气,她却没有再转身逃避。
她想起Damien那句低语——
“遮住,是恐惧,不是羞耻。”
她站在镜子前,终于没有再遮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