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船前,阿风对贺凤臣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有钱”的话。
上船之后,她才惊觉,他不是一般的有钱。
飞宫内,锦绣珠帘,椒泥涂壁,拳头大的夜明珠当灯柱镶嵌在宫殿四壁,鎏金的香炉内染着一种极为清雅的熏香,若有若无,沾衣不觉,香得十分高妙。
就连方梦白穷人乍入富贵窝中,也不免小心翼翼。
但贺凤臣明显已经习惯了,行立坐卧,焚香抚琴,晏然自若。仿佛生来便炊金馔玉,锦衣玉食养着的。
飞舟起飞没一会儿,阿风还耿耿于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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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臣今早的视若不见,她若无其事地蹭到船舷边,靠近了正在看风景的他。
船头狂风迎面而来。
“二哥……”她的嗓音被淹没在风里。
贺凤臣垂下眼,仿佛风太大,没听到一般,走开去了一旁。
阿风:“……”一气之下,她反倒生出一股犟脾气。跟她装是吧?她就不信,他真不理她。
接下来,她使劲浑身解数,频频跟贺凤臣偶遇。
贺凤臣打坐,她路过:“二哥,好巧啊。”
少年睁眼看她一眼,“是很巧。”拂衣起身,走开。
贺凤臣揽卷读书。
她不知从哪里出现,热情地说:“《鸳鸯记》这个我也看过!要我剧透吗?”
贺凤臣沉默半晌,合上书卷,“我早看完了,不必。”
阿风:“看完了?咦等等,二哥你不是不喜欢看闲书吗?怎么还看起来了闺中言情?”
贺凤臣顿了顿:“……船上无事,随手一翻。”
贺凤臣沐浴——
阿风兴致冲冲穿进浴室。
浴桶里的少年面色微微一变,终于抬起眼正视她:“阿风——”
“对不起打扰了!”阿风吓得赶紧捂眼,转身就跑。
贺凤臣微微松了口气,正揽衣出水。
哪知道阿风又跑回来。
贺凤臣:“……”
猝不及防,少年宽肩薄背,窄腰长腿的景色撞入眼帘。
乌黑的长发顺着细腰翘臀蜿蜒而下,晶莹的水珠没入白玉般垒成的腹肌之下——
阿风的脸腾得涨红,捂住眼睛,连连鞠躬道歉,把门一关:“……对不起!我只是来关门的!”
她们准大学生就是这么有素质,随手关灯关门的。
心有余悸的跑到走廊里,想起刚刚惊鸿一瞥,腹肌水滴的走向——
阿风的脸还是红的。
嚯。
这次看得更清楚,阿白算让她第一次目瞪口呆的伟丈夫了,贺凤臣竟不输阿白呢。
浴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