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吗?
从还是个孩子起,他就被冠以天才之名,随后拜入太一观,潜心修炼。
作为太一观最被寄予厚望的菁英弟子。指点同门,执教弟子这类令他分心的杂务,宗门从不会派遣给他。所以,他只能比照着自己当初的训练来训练阿风。
无非是打探到哪里有妖气作祟,追过去打架。
贺凤臣的训练素来直接,粗暴,行之有效。
多打几架,一年打个几百场下来,早晚能在实践中摸索出门路来。
虽然没有执教过弟子,可贺凤臣也深谙严师出高徒的道路。
他平心静气,垂袖不动,最开始是不准备出手的。
可眼看阿风惨叫得好像真的快死了。
贺凤臣皙白的面色微露迟疑。
她好像真的很害怕。
……还是个孩子呢。第一次实战,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了。
瞥见女孩子脸上的泪水。明知不该出手,却还是在她被野猪精撞飞的刹那间,动了指尖。
飞出一道白纱,缠
了她腰身,助她脱出困境。
仅此一次。做完这一切,贺凤臣按住再次蠢蠢欲动的手指,心道。
下次若非性命攸关,绝不可再出手相助了。
阿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绝望得想要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攻击从哪个方向来,只知道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野猪精在揍她。
好想逃,却逃不掉。
“啊啊啊救救!救救救救——”
就在阿风不知道挥剑狂刺了几百个回合之后。
贺凤臣的嗓音终于又冷静地从旁响起:“……别叫了,阿风,它快被你打死了。”
这一声,简直是如闻仙乐。
阿风愣了一下,回神一看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野猪精,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惊喜交加:她打死了?真的是她打死的?她怎么打死的?
“二哥,我打死了?”
贺凤臣抱着琴,如天仙般从树梢上悠悠飘下来,“嗯,你打死了。”
少年低头略略扫了一眼,
“今晚吃小炒肉。”
阿风:“你来做?”
贺凤臣:“嗯。”
阿风不知道该不该吐槽他还没放弃“攻略一个男人的心首先攻略一个男人胃”这种老土的方式。
回过神来,她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好痛。
她如释重负,跌坐于地,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
痛痛痛,全身上下每一处好像都在痛。
肾上腺素褪去之后,瞥见自己胳膊腿上形容可怖的伤口,阿风顿时就绷不住了。
委屈铺天盖地,悲伤逆流成河。
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呜呜呜……”俪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