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秦军还要骂到什么时候,老子真想出去撕烂他们的嘴。”
“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受这鸟气,当个缩头乌龟被人耻笑!”
“是不是咱们楚国必败啊。”
“将军也不出面,咱们这是被秦军包围了吗?他们会不会坑杀我们呢?”
……
平舆城内楚军的人心混乱项燕有所猜测,而且他本人也气的直哆嗦。
“你们两个听听外面都是怎么骂你父亲我的?
我都成了缩头乌龟、孬种了,我要是再不出兵,他们明天就能把我祖宗十八代骂出来!
你们别拦我,我要出去跟他们拼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项桑和项梁怎么能不拦住怒气上头的项燕呢。
项桑扑倒抱住项燕的腿,“父亲,你冷静一点,咱被骂也少不了一块肉,但是咱们要是就这样出门迎战,绝对讨不了好处的!”
项燕艰难的抽着自己被抱住的脚,“什么叫被骂也少不了一块肉?合着被骂的不是你对吧。”
项梁抱住项燕的腰,“父亲,冷静,这是秦军的激将法,为的就是让你生气,然后自乱阵脚的。”
项燕甩开项梁,怒气更重,“你当我不知道这是激将法吗?但是我知道有个屁用,外面的将士知道吗?
你没听那些话吗?我要是再不出面,不表明态度,我真的要成为孙子了,楚国将士们的心就要被骂散了。”
看来项燕此刻还是有理智的,两个儿子也就讪讪松手。
“不过父亲,你准备怎么做?”
怒火中烧的项燕说道,“整顿军纪,操练士兵,出门看有没有偷袭或者野战的机会。”
听到父亲这样说,项梁还是觉得项燕想要开城门迎战的,于是提醒道,“景桓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咱们不可以轻举妄动,以免损兵折将,坏了大事。”
说道景桓,项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一旁的凳子,“这个景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保存实力,就是担心我跟秦军打起来,失败了,让秦军一路攻破楚国,毁了他们做楚王的美梦。”
说到生气的地方,项燕一把拍碎了案几。
自从几个月前,景桓突然拿出楚王的书信给项燕,里面清楚写着楚王让项燕绝对不要相信景桓的鬼话,要想想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的谁云云。
原本项燕看到这封信还是很高兴的,觉得楚王最起码没有立刻怀疑自己,还写信安抚。
但是景桓看到项燕这样子却笑了。
项燕恼怒,“你笑什么?”
“我笑将军天真,将军不会真的以为君上信任将军吧,如果君上信任将军的话,为什么还要威胁将军呢?
如果君上信任将军的话,为什么还要极力反驳我呢?
将军好好想想,我才到平舆城多久,君上的书信立马就跟了过来,这难道不是因为君上在这边有眼线吗?
而如果君上在将军身边有眼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将军缺粮的情况?
将军缺粮,但是君上却没有送粮,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给呢?
将军别忘了,自古功高盖主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啊。”
景桓的话像是恶魔的低语,把项燕心底不愿意细想的东西全部放大。
“我怎么保证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你编造的呢?”
景桓笑了笑,“如果将军不信,完全可以查看君上的印玺是不是符合,我可以伪造书信,怎么可能伪造出君上的印玺?”
其实正是因为印玺,项燕才开始犹豫的。
“将军好好想想景桓的提醒,将军不愿和景桓联手也没关系,景桓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位为国征战的将军,走上赵国李牧的老路。”
景桓最后的话正好戳中了项燕的心,虽然没有立刻答应景桓,但也是和景氏有了暧昧。
想到这里,项燕又问了一边自己儿子,“之后君上还有没有传信过来?”
项桑和项梁都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