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把镇魔狱拆了?”
“不,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怪物直接跳起来,蹭蹭蹭的膨胀,跟吃了巨大蘑菇似的,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各种大招砸脸啊。”
“于是你就把镇魔狱拆了?”
“拆迁不是目的,而是一个结果,我只是想去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为社会做点贡献,然后镇魔狱想不开,绷不住了,它就裂开了嘛。”
“道理我都懂,你为什么要把镇魔狱拆了?”
“……你跟我搁着原地TP呢?”
满月庄里,白泷和凤九歌正在喝茶。
自凤九歌把白泷送去镇魔狱,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了两天左右。
就在昨天,凤梧城至少经历了六次以上的地震,因为镇魔狱就在凤梧城的附近,也是在地下开辟出的空间,并且不属于外景,一旦崩塌,就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不过好在地壳还算坚挺,顶住了压力,没有崩塌,但一天之内连续震个七八次,也是闹的人心惶惶,白泷回来之后,凤九歌说起这事,他也就顺口答应了,于是双方就有了这一连串马红雷式对话。
“镇魔狱毁了,这笔账也不知道会找谁去算。”凤九歌手指敲着杯壁:“你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走到哪里都要出大事,轻则杀个老不死,动辄直接拆掉半座城。”
“被动技能触发了,的确没办法。”白泷微微后仰:“再多夸我两句也可以,我已经很骄傲了。”
“我是在夸你?”凤九歌大眼瞪小眼。
“难道不是?”
“……的确。”凤九歌竖起大拇指:“你这次雀食蟀。”
他畅快的笑道:“镇魔狱没了,司天监肯定焦头烂额,但那又关我什么事?本来这种老旧的陈腐东西,对凤梧城就是一种威胁,谁希望自己家底下的地下室里关着一群杀人如麻的老怪物?”
“你恐怕一开始就抱着这个念头吧?”白泷随口道。
“的确有过这个想法,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么干了。”凤九歌沉吟:“我对镇魔狱里的情况知之甚少,哪里清楚百足虫居然是在觊觎大周时期遗留的阴帅真魔躯,若是真的让他得手了,江湖还要再添一位祸害。”
他露出古怪的表情:“关于真魔躯的文献,我这边也有,查阅过后发现,那可是相当恐怖的战争兵器,纯度极高的不化骨,接近不死不灭,你是怎么杀了它的?”
凤九歌慎重的问:“你没再用过去那招吧?”
“哪招?”
“就开天门那招啊。”
“你说的是自爆那招啊,从自己身体里拔剑的,那需要配合自残来用,属于破坏平衡的禁手,所以早就不用了。”
“自残的招式,我也听闻过,天魔解体什么的,可没一招跟你一样夸张。”
“那可不是,老白家的人都是自爆流免许皆传的,不过这招现在即便想用也用不来了,放心吧,我没受伤,还是全盛状态,至于怎么杀的真魔躯,我自己也有点迷惑,可能是因为我这次运气好吧。”
“怎么说?”
“开局一人一狗,装备全靠捡。”白泷摊手。
凤九歌听不明白,但很快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就当做秘密吧,不可宣扬,正巧知情者也该全死了。”
“必须的。”白泷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不然我可赔不起。”
“对了。”凤九歌突然想到:“虽然知情者基本都没了,但还有一位,你得考虑考虑。”
“还有一位?”白泷想到的是影子:“我挺喜欢小动物的。”
“没人说你开局的那条狗子,我说的是……”凤九歌的手指搭在人中位置,神色微妙:“霓裳郡主。”
白泷愣住:“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知道你去镇魔狱,所以你得考虑考虑怎么跟她解释了,她很快就会知道,你要不要去跟她坦白一下?”
“这很重要吗?”白泷冷哼一声,自信和气势突然同时膨胀:“洒家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叽叽歪歪娘们做派!不去!”
“真的不去?”
“绝对不去!我就是不去,她又能拿我怎么样?”白泷后仰着冷笑:“她敢来找我麻烦吗?敢来,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西北男人的雄风。”
凤九歌默默喝茶,顾左右道:“差不多也快到了。”
“嗯?”白泷突然有点背脊发凉。
这时,门后走来一人,灵韵开口道:“少爷,白公子,打扰了……刚刚门外有人来,是霓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