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武松点点头,多说无益,他命人取来户曹的丁口簿,以本地户籍、家境贫寒,无作奸犯科记录等为标准,为郁竺筛选出二十余人。这些人,只需给予略微丰厚的徭役免除政策,便容易掌控。
马三也在城外。因为掘地道一事,他已经自觉将自己放在郁竺左膀右臂的位置,此刻自然是主动请缨,要跟随出战??他横竖是个流民,留在城里卖力气,不如出去混一混。郁竺从之前几件事也看出此人可用,便点头应允。
吴胜冷眼旁观着,脸上全无笑意。
郁竺心情倒是极佳,见了吴胜,忍不住出言调侃:“吴老,多谢啊!”
吴胜脸色阴沉:“助押司旗开得胜,回来慕容知府定会好好褒奖你。”
这句话反过来听还差不多。
“自然,知府大人必然也会记得吴老的推举之功。”
果然,郁竺此言一出,吴胜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郁竺笑了笑,他为了给自己使绊子,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可惜一眼障目不见泰山,以他老谋深算的性子,难道不知,在慕容彦达眼里,他们与韦喧早已是同气连枝,慕容彦达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韦暄没有理会吴胜,亲自带着武松,将郁竺送到城外,又叮嘱她,若是真将那两个贼首夺回来,务必要建议呼延灼立即将人斩首,以免牵连到当初守城不察的事情,生出其他事端。
郁竺心中明白,那贼首根本就不在梁山,根本不可能夺回来,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答应了。
城外,韩滔已经等候多时。方才定下追击的策略后,呼延灼便令大军调转马头,后军催都彭?为先锋,前军先锋韩滔殿后,向西南方向进军。
见郁竺来了,韩滔立即高声下令,军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郁竺及手下众人的行囊有条不紊地放到辎重车上。
一切准备就绪,大军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千百只马蹄,踏起一串串烟尘,很快将大军的身影遮盖住。
武松静立原地,默默凝视着渐行渐远的队伍,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便与韦暄一同转身回城。
他不知道的是,烟尘散去后,一人一马从悄然绕出。
那人身着官军常见的戎服,神色慌张,不时拉扯着护领,将大半张脸紧紧捂住。待四周无人,他松开护领,漏出一张脸来??竟是慕容彦达身边的张虞侯。
张虞侯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用力一挥马鞭,追着大军方向而去。
呼延灼的大军,如钢铁洪流在官道上向前推进,千百个兵甲和马甲碰撞发出的声音,仿佛隆隆的雷声。
一名校尉骑着马疾驰而来,待靠近呼延灼后,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希聿聿地发出一声长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校尉微微俯身,轻声询问道:“将军,监军大人问是否要传令那位郁押司到前面来?”
呼延灼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微微动了动嘴唇:“不用。”
校尉一脸困惑,继续追问道:“将军既采取她的建议,让她随军作战,为何又将她安置在后军韩将军处?”
呼延灼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陈良弼身上,心中暗嗤一声。
当初让郁押司随行,不过是为了给慕容彦达添堵罢了,他可没打算真的采纳她的建议。
那位郁押司前面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后面的话却让他心生不悦??将童贯的御敌之策奉为圭臬,又为讨好监军,建议卸下重甲,可见其谄媚。
呼延灼紧了紧缰绳。
他的连环马阵威震四方,那可是他纵横沙场的得意本领。卸甲?真是不知深浅。
“让她先跟着韩滔吧,无我命令不得上前来。”
呼延灼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向前飞窜而去,瞬间就与校尉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