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阵略过,穆真径自进了浴室。
光线层叠而明亮的客厅正中,李哲南站在原地,无声地笑:他老爹现在焦头烂额,终于没空当月老了吧。
——
二十岁刚开荤的男孩,就像刚开刃的刀,一心想要砍杀,见血才行。
穆真洗完澡,护肤才做一半,又让李哲南缠上,他姐姐姐姐地叫,叫得人心猿意马,一上床,他就本性暴露,不管不顾起来。
可能车里窄小,施展有限,亦或者,李哲南起初全无经验,细节处理尚欠,等到了晚上第四第五次,他渐渐展露出异于常人的运动天赋。
力度角度频度,三个维度经过两两组合,反复探索,最后恍然大悟般,“……姐姐喜欢这样啊,四十五度,向上用力,用磨的”
手指陷入他的背阔肌里,穆真惊声,“你给我滚!”
李哲南低声地笑,一把卡住她左右摇摆的脸,“那可不行,我收了姐姐的钱,肯定要把姐姐狠狠狠狠狠狠。”
话语带动行为。
“……伺候好。”
最后力竭的一瞬,穆真摔在枕头里,幻想自己是一支长柄郁金香,暴晒在太阳下,花叶渐渐开始脱水卷曲。
思绪枯萎,困意阵阵。
没工夫去计较,要不要和他睡一
张床的问题,穆真放任李哲南从后面抱上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地姿势。
慢慢闭上眼。
“我实在太累了,半夜别吵我,更加不许做……”
“蹭蹭行么。”
“不行!”
李哲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为她拨了拨额发,见人轻微皱眉,他附身,“那就最后再亲一下。”
——
夜色悠长,略过城市与建筑,金色晨曦,从窗帘缝隙渗出点点绯色。
早上,穆真是被李哲南手机吵醒的,翻身,伸手一推,他睡得比她还沉。
“你电话……”她咕哝一声。
李哲南捂住眼睛,一向起床气大过天的人,刚要发火,便想起来这是哪里。
怒气转瞬就散了。
李哲南捞来手机,把穆真圈在怀里,当她面,解锁、查看。
原来是早上九点有课,同学问他要不要代打卡。
再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
回复已然没有意义。
李哲南正要收起手机,一低头,却见穆真在笑。
“你一定总逃课,从小逃到大那种。”
“你怎么知道?”
“我当过三年老师。”看学生一看一个准。
穆真说这话的半张脸埋在薄被里,声音发闷,只露皙白的一个肩头,还是贴在李哲南的胸膛上,他低垂看了一眼,联想到师生的禁忌身份,无端癔动。
他退出微信聊天页面,正要实施某种邪恶念头,手机一晃而过,穆真看到自己的名字。
穆真姐姐,赫然置顶在李哲南的对话列表里。
“等一下。”穆真拿话按住他,“你给我的备注,就叫这个?”
“不然呢?”李哲南低头想要亲亲贴贴。
穆真抓他头发,把人拎住,“被穆理看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