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你比我还混蛋!”
下一秒,穆真下意识并拢膝盖。
该坚持的原则不能忘,穆真慌乱一瞬,推他:“必须戴,不戴不能做。”
“不真做,我帮你。”李哲南已经不由分说,屈指分拨,游弋进来。
穆真只觉得身体一凉,“我不需要,你别乱来!”
然而,心脏好像被人捅开一个豁口,混着血肉,直接被戳到最深处,酸软而饱含安慰,害她忍不住一叹。
记忆里,她没有和李哲南牵过手,也不记得他的手指,有什么明显特征,可当此刻她的注意力都被几根手指吸引的时候,敏感的神经,自动帮她勾勒它们的轮廓。
干净的指缘,嶙峋的关节,还有薄茧……大概是常年撸铁的结果,他掌中两个节点,有粗粝的凸起。
微妙的触动她。
李哲南留意她脸上每一个细节,微微颤抖的睫毛,眼眸微微跳动的火光,床下威风的女人,还不是一样子栽在他手里。
想到这一节,李哲南得意,分开五根手指,展示给她,“你看这些,我没有乱来,是不是……”
房间越陷越暗,没关的房门外,一点点明亮,隐约照见男人卓绝的轮廓,眼中欲念微微跳动,是年轻的灵魂燃起的胜负欲。
穆真呆呆地看着,直到李哲南手上传来的声音,不止是水|声,还有他手心触及皮肤,噼啪作响声。
她被禁锢的双手,慢慢恢复自由。
沦陷之际,李哲南附身,穆真顺势勾上他后颈,扬着的下巴,蹭到他耳后,“……好奇怪,明明你很有服务意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脾气很差?”
“我脾气差?我明明就是百依百顺的小狗,你叫我当备胎,我就乖乖当备胎,这样还算脾气差?”
穆真轻轻仰头,已经无法长篇大论,最后只得吐出寥寥几个字,坚守她的观点。
“就是,很差。”
她语气带着余温,激得李哲南语气急促发笑。
“那你还没见过脾气更差的。”
明显他也意动了,李哲南按住穆真的手,往下捉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他所谓的“脾气差”是什么意思。
实物不止可观,简直可怕,让穆真无端联想。
发动机的核心轴承,在高速运转时,势必要承受高温高压的淬炼,而其中核心挑战在于,平衡材料的耐热性、润|滑稳定性、以及负载分布优化,三者缺一不可。
而李哲南的身体,似乎就是那一根出色核心轴,不知疲倦,自带润泽、可以高强度高频次的运转。
他是穆真见过的、最精良工艺下的艺术孤品。
床尾处搭放的米白色毛毯,慢慢滑向地板。
春日午夜,紧绷到无以加复的时刻,身后贴过来的声音,又叫了一声,姐姐。
穆真混沌应声,“嗯?”
“姐姐只能有我一个,我不给别人当替补,也不用别人剩下的工具……”李振南声音嚅喏,仿佛饱受无限委屈。
“那些旧的套都扔掉,明天给我买一盒新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