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恶果。
“那你睡床好了,我去里边睡。”
都是成年人,金拂晓虽然很久没有和不熟的人拼过房间,也有些不习惯。
“姐你可能睡不习惯的。”
“明天我们还要跋山涉水呢,”路芫把短发别到耳后,“我去和蓬湖姐换吧,反正摄像头遮住了,明天开播之前换回来就好。”
“我以前也睡过差不多的。”
金拂晓笑了笑,“娇气也是这两年的事了。”
“那就更不好了。”
路芫笑得促狭,金拂晓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和蓬湖一起很容易吵架,还是算了。”
她都这么说了,路芫也不好再撮合了。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看金拂晓还在外边发呆,问:“要不还是换换吧,万一明天腰酸背痛怎么办。”
路芫是个摄影师,平时扛装备很费力气,她父母和巢北的父母都钟情户外,这方面她适应良好,“我认真的,拂晓姐。”
金拂晓还是拒绝了,“我也很久没有睡过帐篷了,就当回忆。”
路芫边吹头发边试探问,“我现在多说几句会不会太冒昧?”
“是问我家里的事?”金拂晓笑了笑,指尖的香烟都快燃尽了,她似乎只喜欢点着闻,抽一口就算极限,“新闻不是报道过吗,感情不好,忘恩负义。”
这个时候她和蓬湖面前很容易情绪化的女人不同,路芫一瞬间生出拍她的冲动。
月光洒下,背景是城市熄灭的灯光,金拂晓的背影清幽又寂寞,成熟的魅力放大到极致,似乎十六岁的金拂晓早就死去了。
“我看的新闻就是你父母闹到公司那一段。”
综艺播出,这些旧事无可避免浮上来。
其实金拂晓上之前的综艺就像翻炒自己伤口的痂痕,香料和油都是她陈年的隐痛。
以前还有蓬湖安慰她,蓬湖不在,她似乎也麻木了,无所谓血缘上的家人拿她当流量蹭。
金拂晓虽然是个做生意的,但很多人都知道她也算圈内人家属。
虽然她和金昙是亲姐妹,除却那一次父母闹上门,几乎没有别的来往了。
这些年金昙做演员也没人敢怎么样,也有把金拂晓看成背后有人撑腰的原因。
“那时候还太年轻了,不知道怎么处理。”
金拂晓掸了掸烟灰,阳台的门关着,这股味道不会钻入帐篷里。
风吹烟灰,女人的侧影比月影还绮丽。
很多人第一眼看金拂晓,都被她气质的荆棘所逼退,很难细细欣赏她宛如沙漠鲜花的生命力。
明明她在海岛渔村长大,却比一母同胞的妹妹金昙更夺目。
“现在处理好了吗?”
路芫很擅长用熟稔包装,自来熟的性格下是极致的冷淡。
现在没有直播镜头,彼此其实可以各过各的,她却来了兴趣,想知道更多。
“冷处理也算处理吧。”
被收走手机的嘉宾晚上都无所事事,大概是没有数码软件赞助,也不愿意给她们备用机。
互联网刚起步的时候做攻略的方式旅行也成了亮点,深夜的网站还有年轻的网友询问以前没有导航怎么到处玩。
“私下都没有再联系吗?”
路芫和金昙也合作过。
对方的地位够不上娄自渺,在圈子里不温不火,还是靠经纪人的人脉才找到路芫拍的杂志。
比起作品,可能恋情更受瞩目,谈的全是新人,被不少人调侃是恋爱测评红人。
和相差一岁的金拂晓比,这对芙蓉和昙花的姐妹似乎早就分道扬镳,即便有共同的场合也没有任何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