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指尖轻点水杯,语带玩味地看著她说,“你指哪方面?”
他们之间的合作可不止一个方面。
“我说的是工作,工作方面。”
温黎双手撑著水吧檯的台面,诚恳地表示,“你能不能催催你们財务,让她儘快安排打款。”
经费不足,她很难做人,也很难做事。
周淮青放下水杯,离开水吧檯,走向沙发处,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不著急呢。”
敲著二郎腿,是在吊温黎的胃口。
她又跟在周淮青身后挪动,“我著急,很著急。”
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周淮青无所谓,“你著急找我也没用,钱又不在我的口袋里。”
从烟盒中抽了根烟出来,点燃,“每笔款项呈报都要走申请,有专门的审核流程,我说了不算。”
骗人,他说了不算,谁说了能算。
温黎看他这个態度,彻底恼了,“你现在是公私不分、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气得她一口气连说三个成语,差点出口成章。
周淮青轻笑,“那你去找相关部门写信举报我呀。”
求人的態度还挺囂张。
温黎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扭头就走。
算了。
不配合就不配合,大不了她找別人投,她就不相信会找不到合適的投资人。
周淮青的烟夹在两指之间,眸色暗沉,一秒变脸,“去哪儿?”
这些日子是给她惯得没边了,是觉得他脾气很好,还好说话吗?
都开始给他甩脸色看了。
温黎背对著他,没好气地说,“回家。”
“不谈工作了?”
“我找別人谈。”
他根本没有要和他谈的意思,她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显得多轻贱似。
周淮青轻讽,“要去找谁?你前男友?还是你那个相亲对象?”
指尖烟雾繚绕,菸灰抖落。
温黎拳头紧握,破罐破摔道,“对。”
“外面有钱有势的男人多的是,想跟我谈合作的不止你一个。”
“我不可以找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