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首曲子就弹到你心里去了?”我调侃。
他脸红着,点点头,说,
“我觉得我能记一辈子。”
我心中燃起莫名的不快,吸了很多烟也没能压下来。把金天塞进出租车,我坐另一辆回家。路上我一直咀嚼这句话,一辈子?一辈子很长的。
凌晨三点多我到家了,一边喝汽水一边掏出手机给宁愿发短信,
“手闲不住是么?”
“什么?”他还没睡。
“你们学校迎新晚会不都高中生才能报节目吗?你凑什么热闹?孔雀开屏。”
“你在说什么?”
“金天跟我夸你呢,大演奏家。”
“我没报节目,应该是在学校练琴,他碰巧听到的。”
“琴行倒闭了?练琴怎么不在家里练?”
“在家邻居会嫌吵,艺术楼的琴房常空着,去申请就能拿钥匙。”
“人为的碰巧,虚伪的说辞。”
“你不开心?”
“哪有?我就是觉得,他一脸单相思的样子看上去寒碜。”
“如果你因为这个不开心,我会很开心。”
“你脑子有病,你俩凑一对得了。”
“你在哪?”
“管好你自己。”
对面不回复了,我多嘴又问了一句,
“你怎么还不睡觉?”
“想你。”
看到这句,我手机差点没拿稳,
“恶心。”
他睡不睡觉关我什么事?这下好了,我也睡不着。
下次还敢吗?
我觉得金天酒品挺好的,喝不惯啤酒,每次都如临大敌闭着眼睛喝下去。每次都没发现我那杯口碰了一下以后,喝来喝去还是同一杯。蓝一欢人品挺好的,我罢工没几天,他顺丰给我寄来9个打火机,加上次那个就有10个了。
我一边想着宁愿最有可能收下这其中的哪一个,一边想着蓝一欢你就这点出息吗?
lyh:今天复工吗?
白目: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