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又失态了。
他悻悻地说道:师伯,你最近火气怎么这么大啊,以前你从不发脾气的,而且你别老提这死不死的,一点都不吉利,咱们谁都别死不好吗?
柳含烟道:不想死就好好修炼,在三个月后的决战中打败我。
赵玉欢一听决斗的话题,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啃着手里的馅饼,没滋没味的。
他小声嘟囔着:好心没好报,天天伺候爹一样地伺候你,还要杀我,没心没肺。
柳含烟一字不落地听着他的碎碎念,瞪了他一眼,没再做声。
不过,赵玉欢可不依不饶,他接着抱怨道:师伯,师公为什么非要你戴着面具啊?
柳含烟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迷茫,缓缓说道: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也并不是完全了解其中的细节。
赵玉欢见柳含烟情绪低落,想他整日戴着面具,不能以真面具示人,必然也不开心。
于是,赵玉欢特意放缓了语调,试图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安慰与询问:那你没问问他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搞得这么不明不白不的呢?
柳含烟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对师父的尊敬与信任:我问过,但他只是说这与我的性命安危息息相关,叫我不要多问。我想,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和考量。
赵玉欢道:那师公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是像你这样年轻?
柳含烟道:师父二十四岁结丹,样貌自然是年轻的。
赵玉欢调皮地眨了眨眼,眼珠灵活地转了一圈,半开玩笑地说道:要我说啊,他肯定是长得没你好看,所以心生嫉妒,怕你的风采盖过了他,才故意让你把容貌遮住,好让他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柳含烟被他这番话逗笑了,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小孩子胡说八道,你师公天人之姿,心量广大,哪里是你说的那样!
赵玉欢瘪了瘪嘴,心里计划着,有朝一日定要去清风山上向那素行之问个清楚。
吃过了晚饭,赵玉欢没有丝毫的懈怠,立刻着手为柳含烟准备沐浴事宜。他小心翼翼地提起水桶,从井中打来清澈甘冽的井水,架火烧水,确保水温适中后,便细心地替柳含烟沐浴。
待柳含烟沐浴完毕,赵玉欢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他煎制药汤。他熟练地掌握着火候,细心地观察着药汤的变化,直到药香四溢,火候恰到好处,才将其端到柳含烟面前,伺候他服用。
白日里忙活了一整天,晚间又这么多的活儿要干,待一切都忙活完了之后,赵玉欢累得够呛。
服侍柳含烟睡下之后,他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便也爬上床睡过去了。
赵玉欢一觉睡得香甜,早上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起床时,发现地上躺着那本游子玄给的小册子,想来是昨晚脱衣服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昨天回来之后有一堆事情要忙活,他就把书的事情给忘了个彻底。
赵玉欢拾起了小册子,好奇地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清晰地画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的情形。
赵玉欢登时眼前一亮,原来是春宫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