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早之前,我醒来看到五条老师,放弃说出那句完整的“与其做这种没有什么意义事还不如去祓除诅咒”。
那一刻,蝴蝶的翅膀就微不察觉地扑棱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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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拽着我在lupin酒吧吧台边坐了一会,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真的喜欢吧台的位置。
虽然来过lupin酒吧挺多次的,我还是头一次以顾客的身份留在店里。
太宰治要杯苏格兰威士忌,他记得我没喝过酒,就推荐我来杯鸡尾酒,理由是鸡尾酒不烈,口感比较好。
但我拒绝了。
虽然打过不少架,但我可是正经的未成年,酒精说不沾就不沾,只要了杯牛奶。
他眨了眨眼,作出好奇的模样:“或你喜欢喝牛奶吗?”
“差不多。”
其实我一开始喝牛奶只是单纯地想长高。
可能因为长时间打排球,及川和岩泉身高窜得都比我快,于是我衍生出了多喝牛奶的想法。
后来倒像是习惯了,习惯了牛奶的味道,就连平日里的口味选择也开始偏向牛奶。
我咬着吸管,和太宰治更多的是相顾无言。
我意识到其实我在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他喊我留下来也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敲定了我大概率不会拒绝。
但我喜欢这样沉寂的氛围,我在吧台里面那个位置时,面对的更多的状态就是这份沉寂。
我同样喜欢酒吧舒缓的音乐,我常常一个人在它陪伴下静静工作着,就仿佛大厅所有的光怪陆离都与我无关。
“雨停了。”直到太宰治突然出声。
我回过神,在他收回视线路上恰巧相撞,浮光碎金沉降眸底。
他浅浅地笑着:“走吧,或。”
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含笑意,甚至就算盛着细碎的光,也隐隐显出暗沉氛围。
“根据合理的判断,是不是可以不用管我?”
“太宰治。”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实际上不是如此。
我正在很严肃地说这句话。
如果通过太宰治裸露一只眼睛,仔细观察倒影中的我,就能发现这个事实。
“如果你厌恶所谓的那份令人作呕的温柔的话,最好的选择是远离它,或者更直接一点,撕毁它。”
“可如果你偏要接近的话……我可以不介意一些无足轻重或是无关紧要的利用,但起码暂时不要说激怒我的话。就算常说的过河拆桥,那也是过了整条河才拆的桥,没有走一步就拆一块木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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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lupin酒吧。
往常这个时候天其实还有些亮,但今天是阴天,天色就暗了些。
雨后的空气水蒸气浓度高,让人觉得皮肤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