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昧着良心睁只眼闭只眼了?”七安气得脸红脖子粗,“贪财势利,看你这店和你这命是不想要了。”
“大爷饶命……”老掌柜吓得身颤声也颤,“小人该死,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爷饶命……”
“你们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这是小爷一个人的事,有种放开小爷,保管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堂倌很是英雄气的不连累他人。
百里弘深挥手让士兵放开掌柜和伙计,朝那人道:“供出你的同伙,便不杀你。”此人竟跟了一路,不知和之前的人是否一起的?
“我呸,跟你们这些豺狼废什么话。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小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无颜见祖宗。”而且他哪来什么同伙,他是一个人跟着他们来的,见他们进客栈提前进店做了一下准备,只不过没成功而已。
视线看向一旁的夏轻染,见她站在后面,眼神冰冷,异常冷静。他不是真的要泼她,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视线,在他们极力挽救姑娘时,他却杀向百里弘深,这样一来成功机率大一些罢了。
“你知道我们是谁,并且一路跟了过来,你跟了多久,到底是谁?”
“你灭了我的国家,哪怕你化成灰小爷也认得。你管小爷是谁,从哪里来,被你抓住,大不了一死。”
这人骨头很硬,百里弘深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对七安点头,七安一个手刀劈向他的后脖,咚地昏睡过去,指着两名士兵扛着上楼了。
百里弘深转身看向夏轻染,淡道:“上去。”
夏轻染在他转身之前就垂首低眸,一副低眉顺眼之态,跟着他也上了楼。
“掌柜的,”七安处理后面的事,“我们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几位爷是熙国……”掌柜的想也没想就答了,突然被捏住了肩才明白说错了话,赶紧转话锋,“小人只做生意,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几位爷就是小人的衣食父母,小人定会照顾好几位爷,别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记住你说的话,”七安很满意他的识时务,松开手,“不该说的别说,该说的也别说,不然小命难保。还有你们!”
他指向其他伙计,其他人一看赶紧磕头认错,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七安将这些人吓唬住也和士兵一起上了楼,只是呆这么一两天,到时候回了熙国,哪还管他们说什么。
阿璃混着其他客人一起跑了出来,返回暗处察看,等人走完后,她也走了。
夏轻染回了自己的房间,半个多时辰后,请了大夫上来为她看病,开了几贴药嘱咐一些话便走了。
是夜,薰风渐凉,门从里面打开,夏轻染探出头来,两名士兵举剑拦住她,甲大说道:“这么晚了,姑娘要干什么?”
“两位大哥,”夏轻染面露难色,“奴婢想去方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姑娘别这么说,”士兵后退一步,“小人只是保护姑娘而已。”
夏轻染眼中冷笑一闪而过,不过是监视她,轻抬莲步,两名士兵跟在后面。下了楼,直到快出后院时,两名士兵才驻足,夏轻染转身进入茅房。
须臾一声尖叫传来,两名士兵对望一眼,迅速跑去茅房,只见屋顶闪过一个黑影,腋间还夹了一名女子。
士兵暗道不好,甲大迅速去追,甲二急忙上楼敲百里弘深的门,边拍边急促道:“殿下,姑娘被人劫走了!”
百里弘深一跃而起,长手一探取了架上的衣服边套边问:“怎么回事?”话毕已开了门。
士兵将夏轻染出门方便的事说完后,百里弘深的心沉入谷底,七安听到动静也开了门。他们三个的房间是连着的,一人一名士兵看守,因为夏轻染不会武功才安排两名士兵看守。而被抓的那名堂倌就在七安房里昏迷着,留下一人看管后,所有人都出了客栈。
顺着甲大留下的踪迹跑了几条巷子,才在一处幽深僻静的巷子看到昏迷的他。七安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他吃痛迷茫地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时赶紧跪下,哆嗦地说:“殿殿下,小人看到黑衣人劫持姑娘,跑了几条街突然就看不到人了,紧接着小……小人身上一痛,昏了过去。”
百里弘深背上一寒,乌蓝色的夜空根本看不到什么线索,联想堂倌的举动,他想不通,一个女子为什么有人会三番几次地想要杀她。
“殿下,这样一来也是好事,既然我们也并不真的相信她,不如就此分散。天一亮我们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