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之后的配合也很不错啊,”江颂说,“而且他杀我,那多半是因为私人恩怨,换做是正式比赛的话他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所以你现在其实是来找我替他说情的?”夏卿欢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些话居然是从江颂这个看戚嘉荣八百个不顺眼的人嘴里面说出来的,“看不出来我们小江原来这么高尚。”
“也不……”江颂摇摇头,本想要为自己狡辩,但又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挺像是在给戚嘉荣求情的。
“不是求情,就是觉得这么一点点小错误就给他判死刑……好像不太站得住脚吧,”江颂咬了下嘴唇,“非要说的话,其实我的失误比他多很多。”
夏卿欢看着江颂,听到他这样说之后竟意外地不再做声了。
“当然了,你选我我超级开心,因为我也不希望戚嘉荣和你一组,而且……”
“江颂。”
忽然,夏卿欢开口打断了江颂的话,神色渐冷,像是有些不开心。
江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愣愣地“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看着夏卿欢的脸。
就见夏卿欢抬抬眼,一挑下巴。
“戚嘉荣和你说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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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前脚刚从任禹的办公室离开,后脚队里的副经理沈灼就跟了进去,看着任禹桌上的烧麦,饿得咽口水。
“都属狗的是不是啊,”看着沈灼那没出息的样子,任禹忍不住皱起眉头,“闻着味儿就来了。”
“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是闻着味儿来的,”一边说,沈灼一边抬手从任禹的饭盒里拿了个烧麦塞进嘴里,“但确实是有点饿。”
“江颂从我这刚走。”
“是,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了。”
“你猜他来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问你分组的事呗干什么,”沈灼笑了一声,“是不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很怪异。”
“是,”任禹点点头,“但是我什么都没和他说,直接让他去找夏卿欢了。”
“找夏卿欢干什么,你都不说实话夏卿欢就更不可能说了。”
“那也是夏卿欢自己的事情。”任禹夹了个烧麦,“是他拼死拼活要江颂的,他负责解释,跟我没关系。”
“哎,你一说这个我可得跟你讲讲,刚才我去问了我那个学心理的朋友,”沈灼伸手拽了把椅子坐到戚嘉荣身边,“我说像夏卿欢这种病症……还会对人产生依赖感到底正不正常。”
“然后呢,你朋友怎么说?”
“他说正常,而且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病情有所好转的前兆,”沈灼看着任禹,“所以其实客观来说,夏卿欢心理上这么依赖江颂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那你就没想着问问这种依赖一旦持续时间长了不会起到反效果么?就跟药物成瘾一样,”任禹眯缝了一下眼睛,“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会真觉得夏卿欢就只是单纯的想和江颂绑在一起打比赛吧。”
“那肯定不是,”沈灼挑眉,“夏卿欢比赛时候看江颂的眼神都拉丝了这我知道。”
“所以如果这期间两个人当队友,夏卿欢没控制住自己而江颂又不吃这套,两个人闹了个不欢而散……你想过后果没?”
沈灼沉默两秒。
“可是夏卿欢不是说了么,”
“尽管把他和江颂放在一组,剩下的事情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