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热气升腾,浴桶水气氤氲,白雾茫茫中,沈明语刚解开里衣,浑身僵住。
她的束胸何时被解开了?
早秋骄阳透过窗斑驳洒进来,一室光影在水气中摇晃。
沈明语紧紧攥着衣摆,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识抿了下唇。
她身形一顿,险些往后跌进浴桶里。
沈明语颤抖着手,难以置信地抚摸着唇上的痕迹,
唇瓣有点儿疼,大抵是破皮了。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种不真切的记忆片段,模糊不清,恍若梦境般,像是一场幻觉。
不可能。
一定是她做梦。
半夏久久没听见屏风后的动静,不由得提醒道:“世子,您可别惹了寒,还得赶时间出门呢。”
沈明语这时才回过神来,扶住桶沿,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拼命晃了晃脑袋。
她怎么能生出那种荒谬的想法。
束胸定是自己解开的,唇瓣破皮估计也是自己咬得太用力。
她踏进浴桶里,全身浸入温热水中。
隔着水雾,沈明语闭上了眼。
她抿了抿唇,忍着微刺的痛意,尽量让声音平静下来,问道:“昨夜当真只有三哥一个人进来过?”
半夏仔细回想,答道:“确实是。竹烟说他一直守在外头,不曾进屋。”
只有三哥?
沈明语倏地捧起热水,扑到面上。
水汽一点点沁进眼眸里,视野越发朦胧,总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昨夜那个神智恍惚的梦里。
她抱住了萧成钧,缠着他不许他走,而后。。。。。。
她想不起来,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萧成钧的身形石化般凝固,僵硬地如同一道冰雕。
可接下来的事,她却有了点印象,她的唇瓣似乎就是那时破皮了。。。。。。
是梦吧?
哥哥肯定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是她在梦里用力地咬他,却不知咬破的是自己的唇瓣。
她怎么能做这种梦!
沈明语将脑袋埋进水里,又飞快地抬起头,整张脸湿答答的,水珠儿从下颌一点点落到胸前。
她羞愧于自己竟然会如此不知廉耻,梦到和兄长罔顾人伦。
可是脸颊通红过后,她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做梦而已,只要她不说出口,谁也不会知道。
大约是被热气熏得脑子发晕,她恍惚中莫名地想,咬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下回不能咬了。
………………怎能还有下回?
这
种大逆不道的梦,饶是做一次也足够惊吓了。
沈明语慢慢平静下来,从浴桶里站起身,叫半夏进来更衣。
“世子,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半夏低着头,用力给她裹胸。
沈明语被勒得喘不上气,点头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