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胆战心惊的被“请”去镇北侯府,阮明枝已经在后悔自己没有存读档的特殊能力了。
……要不她进去后先噗通跪一个吧,反派能不能饶她一命?
踏着通报声进门,她一抬头,便瞧见了那位除了她满京城朝思暮想的男人。
这开了春就是不一样啊。男人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似青松,墨发垂落,面容清冷。瞧着不像带兵打仗的将领,倒像是哪家风流文雅的公子哥。
阮明枝一时被美貌慌了神,呆在了原地。
虽然美男风景如画,可他眼底那抹厉色还是暴露出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额,这就是所谓的带刺的玫瑰吧。
隔着大老远,阮明枝便朝他俯身行礼:“见过侯爷。”
“阮小姐快快请起。”他几步走近,勾唇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你我之间好像没这么熟吧。阮明枝嘀咕一句,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这才起身,跟着他进了院中。
“阮小姐可知我今日找你是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因为她,咳,轻薄了他还落下荷包了吗。
她没出声,环顾一周,发现一个伺候人的下人都没有。
这下更不敢回答了。
陆一珩看她这幅摸样,似乎又跟那天口出狂言、胆大妄为的采花贼形象不太符合了。
他略一皱眉,为难道:“御医说我中的药难寻难解,可能会有损失记忆的副作用。那日我在房中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绣花荷包落在门槛处。”
他苦恼道:“陆全拿着荷包问遍了府中小姐,都不是她们的,思来想去,只有那日朝我敬过酒的阮小姐没问过了。”
一个媚药有什么难解的,她不是帮他用手解决了吗!
还去请御医看,拿着她的荷包四处问?
那,那……阮明枝两眼一黑,那不是全京城的贵女都知道这事了?!
她嗓音干哑,颤颤巍巍问道:“兴许也不是我的呢?侯爷武功高强,明枝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躲得过侯爷身边的侍从,做那,额,轻薄之事?”
“这样啊。”陆一珩摸摸下巴:“所以我看到的那个背影,感受到的那只手,也是假的了。”
“嗯呢嗯呢!”阮明枝猛猛点头,红晕已经从脖子爬到了额头,不知是羞的还是慌的:“御医不是也说了那药会让人降智吗,肯定是侯爷记错了!”
陆一珩轻笑一声,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含笑的眼直把人看的发毛。
阮明枝摸摸脸,低下头忐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快坐不住了,翻遍原主记忆和原书都没找到关于荷包的线索,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陆一珩又能奈她何?
“阮小姐可有婚配?”
“没有……”
“那你看我如何?”
不如何,不怎样,不处,TD。
阮明枝全当自己听错了,她晒笑一声,干巴巴的转移话题:“不知侯爷有没有听说我姐姐回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