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瑞坐在地上,一边给江彦宏的椅子卸螺丝一边喃喃自语,“小子,对不起啊,我也是被逼无奈。”
系统:“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报复他恶语相向。”
手里的螺丝刀吃力地转动,陈嘉瑞咬牙反驳,“这怎么可能,你以为我跟姓于的一样幼稚?”
系统分析地有有据:“你用不做方案的方式反抗于组长,现在又听他的话陷害别人,这两种行为自相矛盾,我推测要不是你脑子坏了要不就是你在公然报复。”
被强行脑子坏了的陈嘉瑞沉默了一会,有一种像想换系统的冲动。
但凡不是白痴就不会承认自己脑子坏了。
陈嘉瑞将卸下来的螺丝扔进了一个塑料袋里,“我好心地想跟他沟通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结果他说什么你也听到了,幸好我没把那句谢谢说出来,要不然我现在得后悔地再去跳一遍江,年轻人太傲慢是没有好处的,我这可是在对他言传身教。”
系统:“报复就报复,不用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大功告成,陈嘉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顺便把作案工具收拾妥当,卸下来的螺丝毁尸灭迹。
最后没忘了给姓于的发视频,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了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干了坏事心虚,陈嘉瑞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让他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他忍不住回头。
整个走廊静悄悄地,这个时间点所有的人都下班了,每个部门都关了灯,一个个办公室黑洞洞的,走廊装的是感应灯,忽明忽暗地竟然有一丝阴森恐怕的氛围。
陈嘉瑞自认为不是胆小的人,这时也忍不住头皮发麻,他快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急急忙忙地进了电梯。
从写字楼里出来,亮如白昼的灯光映入眼帘,陈嘉瑞长长地松了口气,觉得刚才逃跑的姿势实在侮辱他的男子气概。
第二天他来了公司,姓于的竟然比他早来了一步,以前那张脸像自己欠了他八百万,要多臭有多臭,现在竟然一番常态,冲着他笑了笑,脸上的肥肉多凭空多了几道褶子。
陈嘉瑞没觉得多荣幸,反而有股恶心的不适。
他昨天那么做有一部分是被逼无奈,另一方面确实想着报复一下江彦宏傲慢的态度,但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姓于的帮凶。
难道他要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冒出来,如果变成加害者叶锦的抑郁症会好吗?
很快他就把自己这种荒谬的念头甩了出去。
无论什么由,什么动机,他都不应该成做一个帮凶。
他想叶锦也不会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