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沿袭了唐代寒食禁火的风俗,将寒食节视为与冬至、元旦并重的‘三大节’之一。我问他的生日新历在几号?他说也是3号。我说挺好,3+4正好等于7,7是我的幸运数字。也许正因如此你才能让我那么幸运。
当初和七七在一起,也有甜蜜到让我恍惚的时刻,让我疑心她是我的命中注定。实则不然,分开后我比分开前轻松太多。
“你信这个?”宁愿问我。
“信啊,你知道为什么7最幸运吗?”
“不知道。”
“1-9,你觉得最大的数字是几?”
“9啊。”
“我觉得是7,因为彩虹,彩虹有七种颜色,包揽世间所有。所以7是最大的,9不是。”
“我也喜欢‘彩虹’。”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说的彩虹,和我说的不是同一种。我说的是全部,他说的是少数,是一起挥舞旗帜的少数。
他生日那天我在好几家餐厅都提前订了位置,他一家都看不上,说先去剪个头发,剪完去吃网咖的白芸豆猪脚饭。我又打电话一一取消预定,在理发店的沙发上坐着打游戏,等他。我和他的发型很不一样,那时候我是中式前刺,他是比我长很多的微分,风吹过来就微分,吹不过来就不分。看着显小,很有少年感,和周年给我的感觉很像。但是周年的长相就不能盯着一直看,一直看有风险,会被蛊惑。
他剪好了,穿着一件白t,抖了一下t恤上沾的碎发跟我说可以走了。
托尼也以为我俩是亲哥弟,问他说,你哥不剪吗?他就看着我问,
“千哥,你也剪一个?”
我说我不,路上买了汽水和烟就去网咖了。二楼全是小包间,二人间和四人间。说是都坐满了,散座又没有连号。老板说有个四人间只坐了一个人,你们要不进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拼?
去了,问了,他愿意。
于是我、宁愿、蓝一欢坐在同一个包间里。宁愿指着蓝一欢问我,
“他就是蓝一欢啊?”
“你咋知道?”
“他穿蓝色,好明显。”
我笑起来,让他坐我右边,我坐中间。蓝一欢摘下耳机问我,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说早认识了,比金天还早。我在二中的时候跟他一个班。蓝一欢又说那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我说,
“不方便提。”
“不方便?你那张亲子鉴定。。。他也是你弟?”
我把计算机开机,点点头说对。觉得这个误会很好,可以用来解释我对宁愿为什么这么好。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蓝一欢我是骗不到的,我最多骗自己。他对我的了解太全面,全面到在后来宁愿去问他的时候,他这样告诉宁愿:
“你放心,虽然那张报告我没看过,但我敢肯定你不是他弟弟。但凡你俩有血缘关系,哪怕一点点,他都能对你好一辈子,不至于这么折腾你。”
饭来了,金天也来了,四人间坐满了,他坐宁愿旁边。不是我把他叫来的,是蓝一欢走漏风声。他爱看戏,爱修罗场,有时候恨不得我们打起来,他看够了再来劝。
“蛋糕还送教师小区吗?今天谁过生日啊?”蓝一欢问我。
“宁愿啊,他过生日。别送教师小区了就送这里。他一个人能吃6寸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