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从他的神情和诡异的沉默中品出了几分不对劲。
他似乎没有带匕首的习惯……
那是……
祝云时双颊瞬间爆红,耳垂似要滴出血来。
她素来喜看话本子,还偷偷和谢遥苓看过画册,顷刻间便明白过来那多出来的“匕首”是什么。
“你,你……”
谢星照又亲了亲她的唇,嘴角噙笑:“我怎么了?”
祝云时说不出口:“你怎么可以这样!”
谢星照笑了笑,“还生气吗?还要躲我吗?”
他黑润的眸子跃着明亮火光,祝云时闪避地别过头。
“生。”
她嘴唇现在还疼呢!他怕是属狗的吧。
谢星照皱眉:“为何?我都已经说了——”
祝云时羞愤地捂住他的唇,“不许说了!”
他又笑起来,手心一热,他轻轻亲了亲她柔嫩的手心。
祝云时手心一颤,连忙缩回来。
她恍惚意识到,他比之前还要不要脸了。
“我、我要回去了!”她慌手慌脚地从他腿上跳下来。
手被握在滚烫的掌心里,谢星照拉着她去拿斗篷,为她严严实实系上。
“急什么?我送你回去。”
“又不顺路,你送什么?”
“我想送,不可以吗?”
他理直气壮极了,祝云时反倒别扭起来,“那你要送就送吧。”
他随意地将斗篷罩在自己身上,自若地去抓她的手,手指一根根地插。入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十指紧扣。
祝云时愣住,不适地甩了甩,却被他更用力地握在掌中。
“走吧。”
夜色漆黑,道上几盏宫灯散着萤萤之光,他的手热极了,滚烫的温度令她难以忽略。
“那日梅林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我会找上她,是因为上回你落水时穿的衣裳。”
祝云时一愣,上回画舫落水,她穿的是苏毓烟家铺子为她制的衣裳,那套衣裳极为暖和,但用的是极名贵的云锦,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那套衣裳便报废了,祝云时当时还惋惜了很久。
她醒来时已由人换上寝衣,她以为谢星照将这套衣裳丢了,没想到他居然留着,还查出了其中的异样。
“那套衣裳用的是西域的棉,虽保暖但最为吸水。”
祝云时怔住了,面色发白,半晌后愣愣道:“会不会只是巧合?许是毓烟姐姐知晓我怕冷,这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