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估计是真挺巧。
程拾醒唇角悄无声息勾动一瞬,挽着范茹画的胳膊,步子依旧不紧不慢,目不斜视,肩膀擦着他的而过。
埋在手机里的人下意识抬起了头,见是她,眼睛一亮,慌忙叫住她:“程拾醒。”
她慢悠悠转过头,似乎这才发现他在这,礼貌地一颔首。
“你也来买咖啡啊?”谈祝霄的惊喜不言于表。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懊恼地抿了下唇,又立即补充:“我请你?”
程拾醒在柜台前找到了自己的号,提过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用,我的已经制作好了。”
“这样……”他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
她表现得很平淡,对他的遗憾也视若无睹:“我先走了,拜拜。”
他看着她平静的脸。
她就仿佛只是见了个陌生人似的,没有欣喜没有雀跃,简直是毫无波澜。于是他张了张嘴,像只淋了雨湿哒哒失落得不得了还偏偏哑了嗓子的小狗,最后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说出来使气氛不干巴地延续下去的,便失魂落魄地说:“拜拜。”
程拾醒微笑在颔首示意,紧接着在他的注视下,牵着范茹画,真的转身走了,干脆利落。
倒是范茹画还回了一次头,对上谈祝霄茫茫然的眼睛,又赶紧把头扭了回来。
“不是……”她十分好奇,“这位是还在暧昧期就结束了?”
程拾醒眼底荡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刚才那么冷淡?我看他刚都快急哭了。”范茹画想起来了,“我上次就想问了,你俩现在处于什么情况?”
“走一步看一步的情况。”她俩出了食堂,今天的阳光还挺好,程拾醒眯起了眼睛,舒服地长舒一口气,轻轻说,“我在等。”
感情中有个词叫欲情故纵,以退为进,密室那天她也迈出去一步了,聊也聊了几天了。
急?
她还就是要他急。
急不可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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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醒不咸不淡地晾了谈祝霄几天。
而就在这几天里,她同他之间那样“巧合”的事愈发多了,从宿舍门口,到选修的通识课,再到她常去的那家食堂。
范茹画每每遇见都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