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侯府的气氛都乌烟瘴气。
正惆怅着,丁管家就来了,“侯爷,太子殿下求见。”
定安侯瞪圆眼睛,太子?
在朝堂之上,储位相争,滕王与太子势均力敌,太子残暴,各方面都比滕王要差一点。
他们侯府从来都是站滕王那边的。
就连云思默的婚事,陛下也定了滕王,云家明摆着是和滕王一条船的,与太子明里暗里争斗不少,太子怎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但他也不敢怠慢,“快,快请进来。”
太子穿着明黄云袍,面色凶狠,扬起下颌。
“定安侯生了个好儿子。”他一发话,定安侯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殿下何出此言,下官听不懂,还请殿下明示。”定安侯面色不自然。
“别紧张,孤又不是来问罪的。你儿子做的不错,有胆识,只是若后期无法拿捏西凉,恐怕你云家就要出事了。”太子抿了口茶,打量着定安侯。
定安侯眼珠子滴溜转了转,顺着杆子往下说,“殿下,犬子不懂事,此番闯了大祸,只怕是。。。。。。”
太子一挥手,“哪里的话。”
“你儿子做的很好,叫云墨?若是为孤所用,保你全家又有何难?”
一盏茶过后,定安侯心情肉眼可见变好。
此番算是有了出路。
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跟谁不是跟?
他突然想到云思默和滕王的婚事。
御赐的婚事根本推不掉,还不如两边都让利讨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云思默的生辰快到了,这几日她主动去找赵氏服软,哄着赵氏。
赵氏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毕竟云思默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母女之间不过闹闹别扭,做不得数。
“母亲,今年生辰,女儿想办宴。您看如何?”云思默撒娇。
赵氏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去问你父亲。他还生着我的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老气性越大。”
云墨被放出来了,云思默也跟着去讨好定安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云思默主动请缨,说务必要请来长公主殿下,还卖着关子,说会给侯府争来荣耀。
彩环那日回来后,脖子上皆是红痕,云思默非常满意,“伺候的很好,这是赏你的。”
她给了彩环价值不菲的釵环。
彩环默默低下头,想起那日的场景,脸色不自觉红了起来。
云思默冷哼一声,下贱坯子,和男人有了这种事,就得瑟成这样。
算起来,自从怀孕以来,她也好久没有。。。。。。
她摇摇头,生了再说。
脑海中浮现出一抹壮硕的身影,她的未婚夫,一看就是个厉害的。
算算日子,也快了。
梧桐院。
云泠听说了云思默要办生辰宴的事,心如一摊死水。
侯府对外说,云思默是云泠的亲姐姐,可只有她知道,当时在襁褓中被换时,云思默和她是同一天生辰。
整个侯府无人提起她的生辰,都满心欢喜地为云思默准备宴会。
明喜问:“小姐,大小姐的生辰快到了,您的生辰是不是也快了?是哪日呀?”
云泠笑道:“我不过生辰,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