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野所料,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打算再开战,暂时都偃旗息鼓了。
主公那里人来人往,都是匆匆进去,又神色凝重地匆匆出来。
云野没有去打探,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不过有些好笑的是,她出去闲逛几回。可路上总能碰几位,也不知是哪个将军的麾下,凑上前来与她搭话。
拐弯抹角地想套些有用的消息,她直言什么都不知,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地走了。
真是病急乱投医,她孤身一人,背后也没什么势力。
那些人身后有势力的,有人脉的,都打探不出个所以然。她又能知道些什么?主公又不是什么都会告诉她。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蠢货,竟把她在营地闲逛的事儿捅到了主公跟前。
她算是不用再刻意地保持自己的形象了,哼,全被毁了。
没两日,楚钧便又一次找来,他的声音隔门传过来:“将军,主公找你。”
云野打开门,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事情吗?”
果然不出所料,楚钧沉默片刻,“属下不知。”
木头是不会开窍的,云野换了一身利落装束,冲门口的木头点头:“走吧。”
推开主公房门时,李煦正看着案上密信,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你先坐一会,等我。”
云野躬身坐在一旁静候,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见密信在他手中翻动,随后那人又提笔落下。
既然他这么忙,她想不通为何还要召自己过来。在李煦麾下,她就只有打仗一个作用吧。
他既然把文臣武将分开,自然是不想双方互相牵扯,那找她来干什么?
正在此时,李煦将手中的信搁下,让人上一些茶。
云野喝了几口,便听见李煦低沉的声音响起:“最近待着无趣?”
云野端茶的动作猛地一顿,有点慌忙道:“并没有啊。”
她说无趣,不就是抱怨主公吗?人怎么会自己挖坑,再往里跳。
李煦看着她,忽然轻笑出声:“有人说,看见你在营地闲逛,踢了一路的石子。”
在主公眼里的形象算是侧底的毁了,她咬牙问道:“主公,是哪位仁兄说的话?我想见一下他。”
李煦笑着看向她,却避而不答,“既然这么无趣,那每日就来我这里认字吧。”
“我知道你每次看军报,都是庞南在一旁念给你听,这样可不行。”
云野推辞道:“这就不用了吧,主公事务繁忙,怎么能操心这些小事呢?”
李煦驳回她:“知道我事务繁忙,就请云将军多用些心,让我少费些力。”
事情被主公一锤子定死,她要识字,老师是主公,云野预感到她在主公心里的形象,会被自己再毁一次。
李煦一声令下,书房旁的偏房很快被腾空。裁纸备砚、搬来半人高的檀木书架,他还亲自挥毫题字悬于门上,不过半日便布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