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像爱我一样爱工作。”五条悟闷闷地指责她,“快点开完会回来陪我睡觉。”**“好了,那么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准备行动。”
A君把手中的纸质资料在桌面上磕整齐放好,低头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哈泽尔问他:“很累?”
“是啊。”A君说,“现在到处都乱得可以。加茂被暗杀了;禅院家的新一代年轻人打得不可开交;总监部有人想私下结盟,E君吓了他们一下,最近应该不会再有想不开的出头鸟了。”
D君:“怎么吓的?让我听听高兴一下。”“在他们卧室墙上用羊血画了只眼睛、半夜打电话聊点小秘密之类的。”E君乏味地说,“你们瓦利亚用腻的手段。”
“嘁。至少来点断手断脚的人身安全威胁啊!”C君凝重地说:“这话如果让boss知道的话,XANXUS和斯库瓦罗先生可能又要被教训了。”
A君说:“B君,以防万一还是再确认一次,五条悟那里不会出问题吧?”“不会。”哈泽尔回答得很快。
“……之前我就想说了,至少要抓住他的什么把柄握在手里,毕竟我们五个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A君殷殷劝说,“万一因为私情的缘故,让他改变主意,不愿意尝试使用能力送我们离开;或者因为他恶劣的性格,随手把我们丢到了什么侏罗纪世界或者生化危机的平行宇宙呢?”
哈泽尔捏着手中的文件夹,沉思片刻后道:“就这么说吧。五条悟即使放在我们以笨蛋著称的守护者群体中,也仍然是个相当突出的笨蛋。
“我可以为他做出担保。无论我们和他的私人关系是好是坏,他答应过的事不会爽约。没有证明,也没有什么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件,我们都知道这种东西没办法约束他,但咒术界能平稳运行至今,已经能证明很多事情了。”
“像你这样的人,能说到这种地步,真是太难得了。”A君委婉地损了她一句,“只是劝你留条后路,不用急着拿身家性命作保,我看你更应该担心回去之后要用什么办法来治愈情伤。”
“我有个提案。”哈泽尔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份纸质报告递给A君,“反正我们原本临时结成小队,就是为了开拓海外业务。既然如此,与其让这么多的前期努力成果只留下文字和图片资料,不如考虑一下开辟异世界市场的可能——刚好这里的西西里岛黑手党还在用坦克和手枪,也该来一场技术革新了。”
A君翻了两页报告,评价道:“说实话,我很心动,特别是想到能把那些盯着我位置的年轻人扔过来啃海藻、从零干起的场景,就觉得这项行动简直势在必行。
“但前提是要能实现打通两个世界之间的双向通道才行吧?我们现在可是连可控的单向移动都没试过啊。
“还要面临一系列的伦理挑战,以及是否和咒术界接触合作、这个度又应该怎么把握的问题……”A君在报告上飞快地批注着,“而且为什么写着第一轮由我单独携带相关研究资料回去啊?”
“因为如果你们的尸体已经下葬的话,需要一个能说明白话的人去解释这不是借尸还魂,顺便把其他人的身体先从地下挖出来晾晒。”哈泽尔说,“除此之外,以E君的口才,未必能够激怒威尔帝,达成让他倾尽全力进行研究的目的。
“C君和D君都参与了实验,但他们对总监部的复杂情况又不够了解。所以,你明白吧A君。”A君根本不上当,冷酷地抬头盯着她:“那你呢?”
哈泽尔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我?我得花点时间想办法治愈情伤嘛。”
第104章第104章
今年的高专难得拥有了真正的新年假期。
并非像往年那样,不再安排课程,名义上算是放假,但从学生到教职工,全员不得离开东京,手机24小时保持畅通,
随时面临着任务的召唤。
而是普通地、正常地,随便大家去哪里,哪怕去登顶珠峰,或者关掉手机在家没日没夜地捉闪光伊布和铁哑铃,
也不会有人因此丧命,再由亲友对极个别强者发出“你为什么不在!”的不甘呐喊。
没有说五条悟真的要趁此机会去登顶珠峰的意思。
——与个别恨不得长在沙发上的教师不同,两所高专的孩子们倒是都在享受着充实而快乐的假期。
12月28日,清晨。
加茂宪纪推着巨大的行李箱赶到羽田机场,值机后在登机口和安藤信介会和。
他多少还是有点警惕,毕竟这位目前是实际上的总监部管理者,也是被他的混蛋父亲绑架过的受害者。
更何况父亲刚刚被禅院家的人偷袭住院,两个家族之间的气氛相当焦灼。
因此在安藤信介于一天之前毫无预兆地一个电话打给他,简单说完“明早七点东京羽田机场见,去纽约”就直接挂断后。
加茂宪纪的第一反应是陷入被害妄想的深渊,
从自己的脑袋担忧到肾脏,短短几秒内已经开始考虑第二天美国各大血库混入蒙古人种的血液,会不会因为管理不善而出现医疗事故的问题。
第二反应是拎出行李箱,
飞快地把衣物和简单的日用品塞进去。
开溜!比起留在老宅,让一群各怀心思的人上门骚扰,还是被枪击取肾抽干血来得好一点。
但是让走路都不利索的老爷子来亲自押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拘谨地坐在安藤信介身边的加茂宪纪悄悄瞄了身边的老人一眼,打开震动不停的手机,
看到庵歌姬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