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总监部也会意思意思派出几名咒术师,象征性地表达想要抡你两拳的愤怒噢。
为什么不想第一眼就看见我啊?不担心我不再出来吗,或者说不担心我不想出来吗?我可是随时都能毁掉你们所有的布置,夺走设备的控制权,独自享受毫无负担地成为宇宙霸主的滋味啊。
真是的,倒是把项圈勒得再紧一点嘛。总是若无其事地吊着人的坏女人。
“你回来啦。”哈泽尔停在两步距离之外的地方,微笑着说。
五条悟沉默几秒,
后退到门外,同时抬手用术式把她吸到身边,在房间里其他人的视线死角悄悄抱住了她。
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低声道:“我回来了。”
噙了一路的俏皮话和疲惫的叹息一起吞回腹中,五条悟在绷带之下闭上眼睛。
糟了,他对这种疑似新婚妻子在家等着丈夫归来的恶俗欢迎语真的很没有抵抗力。
如果再加上——“有哪里不舒服吗?”哈泽尔没有提起他刚才干的惊天大事,而是拍拍他的后背问,“要不要吃点东西?”啊。就是这个。
五条悟收紧手臂说:“我不想放你走了。”其实五条家也投资了不少产业,如果她想的话,完全可以把大半时间用来到处旅行,随便哪里都有能把她照顾得很好的专业团队。
既没有家族长辈要应付,也不需要承受生育的负担,毕竟整个家族都由他自己说了算。
虽然可能会因为穿西式婚纱还是白无垢而产生矛盾……
算了。哪怕要让他穿低胸鱼尾婚纱也没问题。
啊,不过不知道对方怎么想啊。
听说意大利人很注重家庭观念,但是鉴于她的成长经历,也许对步入婚姻完全没有想法也说不定。
还有戒指。
那家伙手上已经有两枚类似于咒具的指环了,再增加普通戒指的话会被衬得灰头土脸,如果镶嵌更夸张的宝石又感觉不会被接受。
……说起来他明明几年之前还嘲笑过因为失恋而陷入沮丧的庵歌姬,并且对她读书时有过的结婚幻想嗤之以鼻来着。
对不起啦,歌姬。人都是会变的嘛。
但你被气得一蹦三尺高的样子真的很有趣,所以我以后也还是会毫不动摇地贯彻激怒歌姬方针的。
五条悟毫不真诚地在脑中向曾经的学长表达着虚假的歉意。
哈泽尔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在五秒之内已经从地球诞生想到宇宙终结,她只是平静地确认道:“已经能做到了?”
“感觉可以。”五条悟心猿意马地实话实说,“但我没有去尝试,如果一头栽进你们的世界,再也没办法回来,我们岂不是从此就要天人永隔了?”
用词相当离谱,但意思倒是完全传达到了。
五条悟趁机更进一步:“所以什么时候向我介绍你的朋友们?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找到他们去蹭吃蹭喝,对吧?”身边传来颇为刻意的咳嗽声。
由于被五条悟完全挡住视线而没能注意到来人的哈泽尔,以及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异常钝感的五条悟同时故作自然地放开对方。
D君皱着眉头说:“不会每个人都要这么来一场庆祝的拥抱吧?五条,你好肉麻噢。”
她试探着张开双臂,又恶寒地哆嗦着收回,最终只抬起一只手伸向五条悟:“我姑且还是现役爱豆,被拍到的话影响不太好,只击掌行么?”
哈泽尔若无其事地溜得很快,五条悟在满怀怨气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之后,隔着无下限和D君敷衍地击了个掌。
**平安夜的恐怖事件被解决得十分迅疾。
枷场菜菜子和美美子并不因为被救而对彭格列露出好脸色。据她们所说,虽然和夏油大人是合作关系,但夏油大人说不喜欢这群阴险狡诈的人,所以她们也不喜欢夏油大人讨厌的人。
虽然看上去仿佛离坟墓只有步行即到、不必打车的距离,醒来之后当场一拳打碎了看守满嘴牙齿的老爷爷简直帅气得可以。
虽然从明黄色法阵中探头出来对他们招手的女孩真的很酷——她还穿哥特式黑色蛋糕裙和铆钉皮靴欸。
虽然在另一侧接她们的大姐姐个子又高怀抱又温暖——没有亲近敌人的意思,只是在落地摔倒之前被扶了一下,绝不会因为对方帮美美子擦去了脸上的灰尘就背叛夏油大人——还给她们拿面包和饮料。
尽管如此,枷场菜菜子依然冷着脸说:“夏油大人不喜欢彭格列,休想拉拢我们。”
她又转向坐在角落里,事不关己地咔嚓咔嚓吃完一整包薯片的五条悟:“但是五条悟是夏油大人的挚友,所以可以尽情驱使我们没关系。”
正要把布丁递给她们的D君当即缩回了手:“哇,那你们‘嗯嗯’之前会跑去和夏油报告今天的形状,如果他不喜欢就憋着不拉了吗?做不到的话你们对‘夏油大人’的爱也不过如此欸。”
青春期少女(虽然其中一个是假的)吵起架来的气势总是惊天动地。
在充满人身攻击和虚弱自辩的背景音中,五条悟用湿巾擦过根本没被弄脏的手,用手背碰碰在旁边发呆等下班的哈泽尔:“送我去趟高专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