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捕捉到了一些令他震撼的画面。
他摘掉眼罩,抬手啪地按下窗帘开关。
随着阳光照进房间,他看到哈泽尔除了内衣之外只披着一件白衬衫,而那件衬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扣上任何一枚扣子。
五条悟缓缓坐起身,
抓着被角建议道:“会议能延期吗?”“不能哦,我们的时间很难凑在一起的。”哈泽尔像是感觉不到他快要烧起来的视线一样,倚在墙边弯腰穿连裤袜。
黑色的布料紧勒着皮肤,从脚尖一路向上收束,将她腿部的肌肉线条逐渐吞噬,包装成某种缺乏攻击性但更具普遍意义上的吸引力的事物。
“五条先生你之前把学生看得那么紧,完全没有给我们留下干涉的余地嘛。”哈泽尔说,“再说了,你家一年级里情况特殊的孩子还挺多的。”
包括但不限于校长关系户、扛着青梅竹马不定时炸弹的心思郁结者、几乎没有咒力又性格极端的复仇者,还有一个在联合国开口演讲三分钟就能毁灭半个地球的饭团语男孩。
五条悟苦恼地说:“没办法,麻辣教师带出来的学生也甜不到哪里去啊。”他忧愁了两秒,又很快地放下这件事,随意地说:“不过说到底,
他们的人生之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作为教师的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尽我所能地守护他们的青春罢了。”至少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投入全部的热情去欣赏美人更衣。
明明大家都由差不多的肌肉和脂肪组成,但放在有些人身上偏偏更加美好一些。
无论是修长笔直的腿型,还是锻炼得柔韧而有力的筋骨皮肉,
都在朝阳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特别是从腿根到臀部的一小截软肉,又滑又嫩又结实,口感和手感都绝妙,是五条老师的超爱部位之一,但绝不会向第三个人推荐。
他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无趣的黑色连裤袜包裹起来,随后连腿部线条也被半身裙遮挡。
五条悟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哈泽尔身后帮她扣好衬衫的衣扣,又为她拉好裙子拉链,环着她的腰,看她对着镜子涂唇釉。
“你顶到我了。”
哈泽尔半张着嘴等唇釉成膜,含糊地说。
“没办法,又不能随手撅断放在一边,等需要的时候再装上。别管它就是了。”五条悟好奇地盯着她镜中的嘴唇,“亮晶晶的。”
“毕竟是镜面唇釉嘛。”五条悟绕着她转了半圈,凑近看了看,还顺便眯起眼睛嗅嗅,随后友好地发出请求:“能亲一下么?法式深吻的话会不会蹭掉?”
“会蹭掉。碰一下可以,但是得再等几秒,还没有完全成膜呢。”于是五条悟老老实实开始从十倒数。
他的头发在床上滚得有些凌乱,像一团狂放的白色钢丝球。骨骼轮廓分明已经是十足的成熟男性,脸上的神情却还带着某种模糊了年龄的单纯的快乐。
而那双像晴朗天空一样清澈的蓝色眼眸里,正流转着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柔软而温暖的碎光。
天空包容一切,又永恒存在。
哈泽尔看着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中也含着明亮的碎光。
“——二,一。”五条悟拉着哈泽尔的手,很轻地在她嘴唇上啾了一下。
随后他退开一点,舔舔自己的嘴唇,评价道:“桃子味,甜甜的。”
哈泽尔看着他的脸沉默良久,直到五条悟趁她发呆又贴上来亲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去开会了。干脆旷掉算了。”五条悟笑出了声。
“为我着迷了吧?”他洋洋得意地说,“心领了,但是如果真的把你留下的话,你在卸妆的时候就会清醒过来把我暴打一顿了。”
说着他还夸张地叹了口气:“唉,永远只是在嘴上说说的女人。”
哈泽尔苦着脸道:“快想想办法把我留下,你不是万能的五条悟吗!把我绑在床上,上下两张嘴全部塞满,有人问的话就告诉他们我已经出门了,但是整个东京都没人知道我其实就在家里——”
五条悟一边听,一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对哈泽尔很温和地笑了一下。
哈泽尔:“……”她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几种不同材质的绳子,以及配套的养护油。还有包装相当简洁精致的盒子,从上面的英文说明来看应该是私人定制的皮质项圈。
倒是还有其他的道具,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仔细看了。
“好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像爱你一样爱工作了。”哈泽尔说。
她缓缓后退,试图离开五条悟的掌控范围——虽然这个男的动起真格来根本没有范围之说,哪怕她把自己发射到月球,也会被他在中途扒着火箭打招呼——顺便谨慎地提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你喜欢这些?”
“我生日之后。已经在别的公寓里放了一段时间了,但你一直不去,所以就拿来了这里。”五条悟抱臂倚在墙上看着她,嘴角带着一点不大真心的笑意,“我不喜欢,不如说我超讨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东西能让你快乐。但感觉你说不定会想要……”
“我不想要。”哈泽尔指天誓日,“五条先生,你自己就够了,不要绳子,不要项圈和手环脚环,更不要低温蜡烛和皮拍。能退吗?能退的话就退掉吧。”
“退不掉,先留着吧,改天拿来当晾衣绳之类的也挺好的。”五条悟说,“还有啊,哈泽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