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都主府可不会随意捡人,说到底,是你与我都主府有缘。打你自娘胎里便待在都主府,我与既之是看着你长大的,当然是最宠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花玦衍话音刚落,脸上被施展的易容之术就恰巧失效了。当初离开北域前,他们三人一同找黑市高手易的容,此刻已经失效。
花玦衍与季修的面容瞬间变回了本来的容貌,一位俊美艳丽,一位俊逸脱俗。
许久许久,季修都见不着花玦衍以本来的容貌身穿红衣,如今亲眼望见,仍觉得恍惚。他霎时间怔住了,只知道楞楞地盯着花玦衍瞧。
“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么?”花玦衍见他看自己看得如此真切,心头不禁起了挑逗之意,于是直直地贴过去,单手勾住了季修的脖子。
怎晓得少主大人“撩人不成反被撩”,季修那呆小子竟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反倒是板板正正地吐出两个大字。
“好看。”
“……”花玦衍默默松开手,身子与面前之人稍稍隔出了点距离,他的目光游离在季修脸上,轻飘飘地开口,“真是的。修你怎么总能板着张正经脸,讲出令人害臊的话来。”
季修以为花玦衍是在怪他轻浮,连忙出声解释道,“小的方才所言,皆是心中所想。”
“我知道。”花玦衍却忽然伸手,慢悠悠地抚弄起季修顺着肩头垂下、展现于身前的发尾。
那人现如今仍是蝎尾编发,所以花玦衍的此番举止,不禁让季修有些恍惚,没由来的觉得,少主大人此刻是在——
摸他的尾巴。
“这白衣果然没有蓝衣适合你……还是脱了吧。”花玦衍于季修耳根子旁轻声呢喃着,下一瞬,季修便被花玦衍猛地拽至卧榻间。
他是他养大的。
从伦理而言,自己在修心目中,应当是如兄如父的存在。所以此前,自己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有过逾越的想法。
眼看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出落得愈发清新俊逸,花玦衍内心所想,亦逐渐有了偏差。
他俩阴差阳错地睡过,再让修娶妻生子估计是不行了。更何况修全身上下一根筋,只想着跟在他身边。
那么,他与他,行欢爱之事,又有何不可?那人一辈子待在自己身旁,而自己护他一辈子便是。
既然中途已经错了,接着错下去又何妨呢?
花玦衍不喜欢纠结太多,当下,他只想抓住眼前的欢愉。
察觉出花玦衍眼底蕴藏的那份炽热,季修心间顿时涌出些许不安,随后低声叫出许久未讲出口的称谓,“少主……”
“嗯。”花玦衍温柔地回应了一声,紧接着身体缓慢压下,直至二人的胸膛隔着衣裳紧紧相贴时,他吻上了季修的嘴唇。
就在两人唇舌纠缠之际,季修的身子忍不住紧绷起来,他微微推开花玦衍,低声问道,“您这次,是又神志不清了么?”
“没,本少主清醒得很。”花玦衍闻言浅淡一笑,慢慢抚上季修的腰,“修,放松点。这次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