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宪伦:“五条粟,你这是背叛!”
五条粟:“谁背叛?”他晃了晃扇子,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我今日忽然?发现加茂宪伦背叛咒术届,为御三家执行正义,这不碰巧了你在和两面宿傩打架,谈何背叛啊?”
加茂宪伦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话?,一边闪避杀气越发浓重?的攻击,一边思考自己怎么会落入这个境地。
他明明没有留下任何马脚……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五条粟面色不变,他承认这位应该被叫做羂索的诅咒师算得上谨慎,但耐不住他也有特殊之处。
曾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见过羂索一面。
羂索以为母亲不过将死之人,难得不谨慎一回,而?五条粟偏偏什么都记得。
五条粟的家主之位是顺风顺水得来的——人人都这么认为,只?有五条粟自己不这样觉得。
他们?都说五条粟是个疯子。
五条粟想,这倒没什么不对的。
五条粟仍记得他的母亲。
断断续续的歌谣,缺衣少食的困境,在四周只?有羊水时他听到母亲说——
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母亲就会被看到。
就会过得好。
快快长?大。
因为父亲醉酒而?无辜怀上孩子的母亲,寄希望于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能生?下一个男孩,一个继承了咒力的孩子,她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呢?
谁会什么都记得呢。
五条粟很小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同,除了那双被人人恭维的眼?睛,还有他什么都记得的大脑。zll
这是疯子的特质——或者这是怪物?的前兆?
五条粟不在意。
母亲以为的救命稻草没有救她于水火,五条粟的脐带连接着她的子宫带她一起下坠到更深的地狱。
他名义上的父亲,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掐死了下半身撕裂的母亲,那天他的好父亲哭得像孩子一样无助,大喊着这是长?老们?逼自己的,那晚父亲睡得像婴儿一样香甜。
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
五条粟早就接纳了自己是疯子,是变态的事实。
可是弥生?说,两面宿傩不是怪物。
有的人生?来就四只?眼?四只?手,可是这不算怪物?,这是两面宿傩也不能决定的。
那自己是不是也不算疯子呢。
……带着母亲下坠,记得发生?过的一切……这不是我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