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郎君不惧你与皇室之间的牵连,诶,齐王如何?”
“祖母,您是不是忘了之前被劫持的事儿了?皇室的高枝儿那么好攀?
我宁可此生不嫁,都不要再跟皇室扯上关系。”
说起劫持老夫人果然心有余悸,便什么想法儿都没有了。
老老实实待在这府里最安全。
但一看阿绵,不由发愁,还能嫁出去吗?
房星绵本来做好了去挖野菜的准备,遂夜里没睡两个时辰,抓紧了时间抄写孔先生的通史。
现如今只剩下太祖驾崩那数年没写了,可她却写不下去了。
原本孔先生也是不满意写出虚假,她也不想写。
那么就只能指望着真相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她再把真实的续写上。
全部整理好放在竹箱里密封好,背在身上跟阿姐去找孔萍。
走到她住的小巷时停下了脚步,只往巷子里一扫就发现数个各种打扮的人在监视。
这通史若是送到孔萍手里,她必死无疑。
她痛心疾首……
不能去找孔萍,尤其她还背着这么大的竹箱,那些监视的人定会怀疑的。
姐妹二人静悄悄离开,走远了才敢对话。
“应当是担心孔萍记着孔先生的通史,一旦离开京城她会宣扬出去,这才像把她像犯人似得盯住了。”
房星玉点头,“我们现在若登门去看她,怕是不妥。”
“嗯。”
难道孔萍就得这样在监视下活一辈子?
姐妹俩气氛略低迷的前行,直到一辆马车从旁边经过很快停了下来。
“阿绵表妹?”
“……”
房星绵一听这男音就想把脸转到里侧去。
“阿绵表妹这是做什么去了?怎的还背个竹箱。表叔虽降职了但也不至于让表妹背着竹筐上街讨生活啊。”
房星玉盯着这个从马车车窗里探出头的年轻郎君,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想揍人。
“大表兄你是生了眼疾吗?我这竹箱可是南诏匠人手作,价值一万钱。大表兄见过背这么贵的竹箱出来讨生活的吗?
听说大表兄现在鸿胪寺任职,面对外国使节贵客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呀?没被贬职好稀奇哦!”
沈抒被房星绵一喷,脸子也掉了下来。
但又因为想到了什么,他又换上了笑脸。
“表兄玩笑阿绵表妹别往心里去。早就听说婶婶嫁妆丰厚,合安楼、月芽庄不就是婶婶的嫁妆将来还要给阿绵表妹陪嫁傍身的吗。”
房星绵只觉着见了鬼,他怎么知道的?
哦,肯定是祖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