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谢辰倒是不见外,刚进来就坐上了韦秋的床。
韦秋眼白里充着血丝,唇边长出了细碎的胡渣,看起来憔悴了几分,他打了个哈欠说:“几乎和小少爷说的一样,讲的是贺阆和成乾一起寻宝的故事。”
周桐看着韦秋唇上的胡渣,下意识地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强压着那点儿悸动,问:“可有什么收获?”
“当然有了。”韦秋突然一笑,带了几分玩味。
“比如?”王忆谙问。
“贺阆和成乾是一对儿。”
“咦?真的吗?我看了这么多遍怎么没有看出来?”说着就要去夺书。
韦秋把书扔给他,说:“你还小,过几年再好好看看就能看明白了。”
小少爷歪着头开始翻书,试图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谢辰:“就这些吗?”
韦秋摇头道:“当然不止。贺阆他们之所以未能进入宝藏,是因为没有血脉。”
“没有什么血脉?”谢辰问。
“宝藏主人的血脉。书上说只有宝藏主人的后代才能进入藏宝的洞穴。”
小少爷皱起眉毛,质疑道:“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韦秋挑起眉,问:“你到底怎么看的书?”
“它绝对没写!”
“不是没写,是你不会读。书里用了很多暗语,你看不懂也很正常。”
沉吟片刻,周桐问:“所以送信人之所以没办法自己进去,是因为他并非血脉的传人?那么,他借我们之手得到宝藏,也就意味着我们当中有宝藏主人的后人?”
“王家,谢家,周家,还有……”周桐指着屋内的四人。
“无归家!”韦秋咧着嘴,指了指自己。
周桐:“不过得排除王家。王家人多,而且忆谙最好控制。如果真是王家,那么羽春楼没能成功捉到忆谙后,他们一定会采取别的行动,不会放任忆谙跟你走。”
“其实作者倒也不是没留线索。”手边没有纸笔,韦秋拿着食指沾了点儿茶壶里的隔夜茶水,在八仙桌上写了两句话。
“将相王侯埋荒垄,远树依稀酒旗风?有趣。”周桐念出韦秋写在桌上的话,下意识地搓了搓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