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未退尽,帘幕低垂,空间悄无声息地密闭着。
周渡将澜归困在角落的一张高凳上,膝下悬空,手臂被皮带简单束缚。
铃铛晃动着,叮的一声,在沉静中尤为突兀。
他眼神湿热、情绪杂乱,却倔强地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等某种放过。
周渡低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像发现猎物习性的人:“你是不是还想扮一出被欺负的戏码?”
澜归的瞳孔微颤,下意识想撇开头,却被她捏着下巴强制抬高视线。
“嘴这么紧,心倒挺软。”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我逼的——”
“是你自己跪着戴上锁来的。”
澜归嘴唇动了动,眼中有情绪涌上来,却没说话。
“想让人放过你,得先让人认定你是可怜的。”她靠近些,“但你哪儿可怜了?”
“你只不过是爽到了不敢承认。”周渡话锋一转,像刀片一样割过去:“你把欲望包裹成委屈,然后期待我识破你、强硬你、控制你、羞辱你——你就能安心了,不需要负责了,对吗?”
澜归像被剥开内心,身体下意识地抗拒,手指一缩,喉咙却不争气地发出一点极轻的喘息。
她笑得低哑,靠近他耳边吐气:“那好,我们来玩归责。”
“你必须承认是你想要的,我才会动你。”
“你不张嘴说出来,我就让你锁着不动到天亮。”
她在等他屈服,语言几乎是一种精神桎梏,而那种羞耻、混乱、下坠的快感正从脖子以下一点点渗出。
澜归终于无法抵抗,闭着眼开口:“我……想要。”
她没有立刻奖励,只是继续钉住他,声音低柔而冷酷:“说清楚,想要什么。”
他迟疑半秒,像被碾碎了一样开口:“被你……控制,被你归责……被你纵到……高潮。”
话一落,铃铛抖了一下,那声音像是盖章。
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现在才像样。”
游戏正式开始。
她每一次指令都用“因为你承认你想要”来做前提,每一个动作都配合“自己求来的,不许躲”。
当澜归在昏黄灯光下,情绪崩溃又一次次达到边缘,周渡只淡淡地说:“归责,本来就是对你最好的仁慈。”
——快天亮了。
他带着锁靠在她怀里昏睡,额角都是汗。她轻轻地拍着他后颈,像安抚某种情绪极度依附的生物。
“下次,记得早点认错。”她低声。
帘外天色微亮,霓虹褪去,只剩下深层的牵制感和未解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