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辞叹了口气,十分怜悯地看着两个姑姑。
“你们自己说吧。”
年长一些的姑子爬近了几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奴婢伺候娘娘数年,亲眼看着她进宫,看着她怀孕,看着殿下您出生。”
“奴婢实在是替娘娘伤心呐!”
荣现忙让两个姑子起来说话。
“当年,温嫔娘娘是宫里最宽厚不过的主子了,待我们同亲人一般,见我们有错也从不责罚。”
“我们家中有什么难处的,娘娘还拿自己的体己钱贴补我们。”
“陛下很少来看娘娘,但是娘娘却很知足,说她不愿参与纷争,也不想殿下您有危险。”
“可后来有一年,娘娘的父兄都去了边关打仗,一去数月,期间传信回来,说是粮草不足,要陛下尽快运送。”
“前朝的事咱们很难打听,娘娘为此求过陛下数次,可陛下十分生气,责怪娘娘过问朝政。”
“后来传回几件染血的遗物,娘娘看了就昏了过去。”
这事在荣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娘娘后来心灰意冷,以为陛下舍弃了温家,就,就一时悲愤。。。。。。”
两个姑姑哭得泣不成声。
粮草。。。。。。荣现忽然意识到,这批粮草是关键。
“娘娘办完后事,我们几个按例还在宫里打扫清点遗物。可不知怎么的,却突然走了水。”
“幸而慈妃娘娘带人秘密将我们救出,可也只来得及救出我们两个。”
说着两个姑子又冲三皇子磕了个头以示感谢。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荣辞还想了解更多细节。
一旁年轻的姑子走上前说道:
“说是意外,可奴婢看见一个人在附近游荡,行迹鬼祟。”
“谁?”荣辞不自觉捏紧了双拳。
“是。。。。。。是流云。”
荣辞瞪大了双目,那不就是沈莹身边的心腹。
“二哥哥,你现在可明白了吧。”
“沈莹如此行事,必然其中有鬼。就是不知。。。。。。此事大哥哥有没有参与呢。”
荣辞虽说着疑问的话,尾调却巧妙地降了个调。
荣现捏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啪地放下杯子,起身就走了。
“这。。。。。。”复栾迟疑地看了主子一眼,不知是否要将人追回来。
荣辞的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
我的好兄长们,多担待不成器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