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淑怡穿上盔甲拼出了一条血路。
路通了,她的血也快流尽了。
自那之后她的身体便一直不好。
虞帝的这个皇位,有一半是因踩在她的血肉上才得以稳固的。
赵太后一向不喜命运之说,可是她看着寒玉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或许真的是因为欠萧淑怡一命,她才要让她的女儿来拿这个皇位。
台上台下,都有许多视线暗中观察着勇王府的情况。
对台下的人来说,太后、虞帝,他们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新的动向。
这是他们站队的关键,是活命的关键,也是富贵荣华的关键。
这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诸位,不必陪着我这老人家,尽可自行游园观赏。”
赵太后一场宴席下来颇有些不胜酒力,于是提前离席了。
席面上的人皆起身揖别,便四下散开了。
也不乏有些人欲借着这场宴席进行着交际攀附。
秦世英一向不喜交际,便带着寒玉去了别处。
这园子十分大,内里有数个不同小院,可谓十步一景。
寒玉被秦世英抱着,一路被路上景色吸引,不由得嘴里叽里咕噜地说起了话。
俩人逛到一个内院,此处颇有江南韵味,流水潺潺,假山错落。
竹影斑驳间现出一座亭子,似乎有人早已坐在这里。
秦世英好奇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三皇子?”
俩人似乎都十分惊讶。
荣辞起身十分规矩地行了礼。
“见过皇嫂。”
秦世英不禁疑惑起来。
“刚才席面间不曾见到,原来三皇子一直在这里吗?”
荣辞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我一向不喜人多,特地求了皇祖母准我在这里避风头。”
秦世英低头一看,桌上有书有棋盘,棋盘下了一半,糕点也吃了不少。
看来是如此。
“此处同其他院落很是不同呢,颇有一番味道。”
秦世英也不见外,抱着寒玉就坐下了。
“说来让皇嫂笑话,这里是我生辰的时候向皇祖母求来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所设计。”
荣辞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亭子还有个名字,叫妙因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