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没有办法了吗?”
刘思礼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
“真正的矛盾不在你,也不在我,这是个死结。”
“知道了。”
刘子贤像是放弃了一般,整个人平静到了极点。
他觉得,这些日子的严刑拷打,已经让他都不认识自己了,
现在得知了最后结果,反而有一股坦然。
刘思礼看了看四周,轻声道:
“今日我前来,是想问一问你,有关俞启纶之事,你交代了吗?”
“交代了…什么都交代了,但他们不听,让我不要乱说。”
说到这,刘子贤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整个人变得面目狰狞:
“二伯,是俞启纶说辽东有好生意,我这才与他合作。”
刘思礼轻笑一声:
“最初你知道是走私南洋的货物吗?”
“最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那便是了,罪名已经钉死,牵扯再多的人进来也无济于事。”
“俞启纶没事?”
刘子贤心中有些不忿,他想要破口大骂,想要生气,
但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他的力气,让他疲惫不堪。
刘思礼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这批货最初是俞通渊与平凉侯所操持,只是路途遥远,没有运到京城来。
而等货运到,俞通渊已经跳船了,先前过错既往不咎。”
“怪不得俞启纶说以后不再操持这些事了,原来根在这。”
刘子贤也想明白了,自嘲一笑。
“事实上,原本你能相安无事,
朝廷与锦衣卫也不打算追究这批货物,
但时局变化太快,锦衣卫擅自行事,这才闹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刘子贤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二伯,若是有下辈子,侄儿一定不碰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
“知道错了?”
刘思礼沉默发问。
“知道了…这些日子小侄已经想明白了,荣
华富贵一时不是本事,能活得长、走得远才是本事。
若是能再来一次,小侄一定不掺和这等事,
好好做一个商行管事,赚一些闲钱。”
刘思礼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只是手掌冒出了一丝丝细汗。
他轻声道: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作为你的二伯,也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事情有了转机,你安心等待,你能不能活…我也拿不准。”
刘子贤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眼中茫然一闪而过,其后便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