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畅眼中闪过犹豫,想着要不要上去拜见。
思虑片刻,他看向孔越,问出了心中想法,
“孔兄,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拜见?”
孔越摇了摇头:
“袁兄,还是不去为好,
看这几位大人的装束,也是寻常打扮,必然是不想透露身份,
你如此急匆匆上前,恐怕留不下好印象不说,还会打扰几位大人的雅致。”
袁畅沉默了片刻,又道:
“那要是能说上一句话呢?”
孔越听闻此言,无奈地耸了耸肩:“那袁兄便去吧。”
“好!”
“陆大人,秦淮河可是应天必来之地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秦淮河从一不毛之地变成如今繁盛。
那些故元的粗鄙人哪里懂得风雪月,好好的金陵让他们搞成了那个样子。
当年刚来之时,这秦淮河。
也就也就只有这不到一半宽。”
潘敬眉飞色舞,指着一侧秦淮河滔滔不绝。
作为开国功臣,
应天的变迁他是历历在目,
听在耳中,看在眼里,说起来惟妙惟肖。
陆云逸频频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应天能够成为当世最大城池,不仅是国都这般简单,繁盛的商贸以及人文同样重要。
当然,眼前的这些玩乐之处也是繁盛的一部分。
若无这些风雪月,
应天想要让各地商贾逗留,还要难上许多。
朱棣看着河上诸多画舫,也有些感慨:
“这些船是越来越大的,看这绿绿的,煞是好看,
只可惜今日有正事,改日再去画舫上瞧一瞧。”
“殿下,下次您来之时提前知会一声,我来安排!”
潘敬将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满脸红光。
“潘大人,下次本王回京你就不在京城了,
等以后去辽东,你再安排吧。”
“哈哈哈哈哈,忘了忘了,瞧我这脑袋。”
潘敬哈哈大笑,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像传闻中的沉默寡言,
反而说话待人十分真诚,能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