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放任他们在京城流窜,传染他人?
毛大人安得什么心?”
接二连三的逼问已经彻底扫清了毛骧的窃喜,只觉得手心都在不停冒汗。
“凌大人,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去往直隶锦衣卫所属的医馆医治,暂时不能回京。”
“嗯…”
刑部尚书杨靖点了点头,对于此话颇为认同。
“毛大人体恤国朝,真乃名臣,
只是…本官想问,
这些外邦人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来到京城?其中随行人员去了哪?”
毛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
杨靖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道。
“毛大人可不要告诉本官,这些人没有路引、没有身份、没有通关文牒以及文书,是自己千里迢迢从高丽来到的应天。”
这时,一股凉风轻轻吹过乱葬岗,吹动了诸位大人的坚硬胡须,也带走了场中声音。
毛骧脸色平静到了极点,已经不准备解释与辩解了,随他们说去吧。
只是,毛骧看向站在一旁,始终脸色平静的陆云逸,忽然笑了起来:
“陆大人好手段,这次是某栽了,这些高丽人如何处置,随你们的便。”
说罢,毛骧大袖一挥,朗声道:
“走!”
一行人步伐急促地离去,飞鱼服上的金丝线在火把隐约的光亮下若隐若现,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待到他们彻底消失,安静的乱葬岗终于有了一丝声音。
“大人,还挖吗?”
刑部尚书杨靖看了过去,挥了挥手。
“挖,将人都挖出来,带回京城。”
说罢,杨靖看向始终在那里安静验尸的仵作。
“怎么样?”
仵作站起身,躬身一拜。
“回禀大人,这些高丽人生前身体都十分康健,没有疫病,甚至所用的食物都十分合理,有肉有菜…还有…”
“行了,别说了。”
杨靖抬手制止,示意他别说下去,
同时隐晦地瞥了一眼远处那开膛破肚的一名男子,脸色有些发白!
他是户部出身,地位尊贵,
哪见过这等血呼啦的恶心场面。
詹徽凌汉等都察院之人就显得平静许多,
他们虽然是文官,但不论是抄家还是清算,都与血腥脱不了干系,
至于陆云逸则更不用说了,
甚至都闻不到周围的恶臭味。
杨靖转身,看向陆云逸,脸色平静,眼神中带着一些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