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哥哥,却对他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
他明明承诺过要保护他一辈子,却动了会往他身上再压一道流言蜚语的枷锁的心思。
他不想他和江又又,最后连兄弟都做不出。
学校晚自习不强求每个学生都要去上,所以江又又和宗越没有去晚自习,而是在书房做作业、刷卷子。
他们互相写,再互相给对方批阅,江又又虽然是舞蹈生,但成绩确实要比宗越好。
一是因为他要学的东西没有宗越那么多,像口语直接不用考虑;二是他不用学金融、股票那些东西,更不用学很细的社交礼仪。
再加上他天生听障,从小到大就要比又常人少很多娱乐活动,也不怎么会受外界干扰,所以江又又更能精心学习。
就像和宗越打游戏的时候,因为听不见游戏里的bgm,所以江又又都不会受紧迫的背景音乐影响着急起来,只会和又常没有什么区别地通过自己这边的关卡。
江又又把宗越做错了的地方圈出来,因为宗越还在用标准答案一步步对步骤,所以他干脆用红笔在他做错的题旁边写了一下简略的解题思路。
在和宗越交换了试卷后,宗越自然也看见了。
宗越开心又激动:“小又!”
他差点就要像之前那样直接抱住江又又了,还好及时刹车,只是跟江又又打手语:“呜呜呜你真好!”
江又又恍惚了半秒。
以前,他哥会直接往他身上扑,结实的胸膛抵着他的手臂,臂弯则会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不需要做什么手语,只高兴地在他身上胡乱蹭,像那种大狗狗,而江又又这样就能知道他很开心了。
江又又微低眼帘,扬起了唇,做手语:“你好好看看吧。”
所以是为什么呢?
宗越疯狂点头:“嗯嗯!”
等到点了,江又又也就起身要去洗澡准备睡了。
宗越跟他说了晚安,江又又也回了个晚安。
宗越还是奋斗到了十二点,因为这个点,江又又肯定睡着了。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小心地按下门把手进入江又又的房间,看着睡熟了的人,又蹲在了江又又的面前。
宗越轻轻地将自己的脑袋慢慢放在了江又又的床榻边缘,侧着头,以一个很近的距离注视着江又又。
他不会跟他说喜欢的,因为他想自己一辈子都能这样看着他。
第二天。
江又又洗漱完坐在餐桌吃宗越买回来的早餐时,看了宗越一眼:“你没睡好吗?”
宗越看着有点困。
宗越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做手语:“是有点,昨晚心里一直惦记着事。”
江又又以为他是高考紧张,毕竟宗越选择考国内的学校,而不是出国,难度还是有的,所以跟宗越说:“不要紧张,你肯定能考上的。”
宗越弯弯眼:“嗯。”
两人把早餐分吃了后,江又又最后再喝了口豆浆,喝不下了,就很自然地推给宗越,自己去换校服了。
宗越深吸了口气,仗着人听不见,嘀咕着:“这就是幸福的折磨吗。”
江又又没有那些想法,但他有,良好的家教让他总是有一种心虚感,理智一直在不停地跟他说这样不好、这样不行。
可感情上,他又不受控制地拿住了那杯豆浆,就着江又又喝过的位置,喝了口有些过于甜腻的豆浆。
偏生刚好江又又在这个时候出来:“哥。”
他还没换校服,而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看见我那件外套了吗?”
他比划了两下:“就是我去舞团前在家里换下来的外套,我没丢洗衣机里。”
宗越更加心虚了,但表情绷住了。
他摇摇头:“没有。”
江又又有点奇怪:“你没有帮我丢洗衣机吗?”